远收了剑,随便拎起刚才倒下的一人,那人还没有咽气,花逸以为他要审问什么,却见他右手放在那人头顶百会穴上,凝神沉面,正在吸取真气。mzjgyny.com
虽然从这些人身上能吸取的真气有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武者都不会放过,滕风远挨着把那十几个人的真气尽数吸收,而后,大步走开。
“二弟,救救我。”聂弘归伸着手朝他求救,他意图爬起来,无奈受了重伤,爬都爬不动。
滕风远没有停步,聂弘归挣扎着受伤的身体,“荒郊野外,二弟,难道你要让大哥最后被野狼吃掉吗?”他一声一声地唤滕风远,“二弟,二弟……”
滕风远最终还是停了步,让花逸把马牵过来,把聂弘归弄了上去。
回到营地,肖承一见聂弘归就火了,板着一张脸冷哼:“你也不想想他当初怎么对你。”
滕风远唤人给聂弘归包扎,自己走得远远的,也不想看见聂弘归。
花逸却莫名心情极好,欢快地跑到他跟前,把手中水囊递给他,滕风远接了;她又拿了牛肉干糕点等吃食过来,一副讨好他的模样。
滕风远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接了一块牛肉干。
花逸选了一块杏仁酥喂过去,她难得主动讨好滕风远,滕风远就着她的手吃过。
“尊主,”等他吃了东西,花逸试探了叫他一声,一双眸子乌黑水润,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嗯?”滕风远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是打算放过他吗?”花逸指了指躺在马车里的聂弘归。
到底是曾经的手足兄弟,滕风远做不到眼睁睁看聂弘归死去,“他的事与我无关,顺手而已。”
“尊主是好人,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花逸笑了起来,眉目盈盈如月,挑明意思,“他当初害过你,你都不计较了,那你肯定也不会跟我计较,对吧?”
滕风远瞟她一眼,“得看是什么事。”
“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梁谷仓的事情不能算在我头上,你知道的,我跟梁谷仓其实没什么关系,而且你脸也没被划花……”
“你想说什么?”滕风远忍不住打断她。
花逸笑容带着讨好的味道,“尊主,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要跟我计较,放我走好不好?”
闻言,滕风远瞬间变了脸色,不过被面具所挡,花逸看不出来,只看到他的唇角沉了沉,听他不冷不热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里?”
“是啊,我连清白都没了,你还不放我走,太没天理了。”花逸小声辩驳,“聂弘归以前污蔑你,害得你那么惨。好歹我以前还救过你,为什么你都不跟他计较,还要跟我计较?我也不想浪费你们穿云教的口粮,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多好,你就放过我嘛……”
“我就不放过你。”
滕风远起身离去,花逸对着他的背影碎碎念,“凭什么?我人品明明比聂弘归好,当初也没害过你,你青红不分……”
抱着剑的肖承见滕风远不高兴了,不知花逸说了什么,只评价道:“某些女人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尊主,你就不能对她太好。”
滕风远抿着唇,算了,她素来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计较?
27、往事
大丰王朝滕风远最不喜欢的一座城,应该是景城,倒不是他不喜欢景城的人文风俗,而是,在那里,蓄满了他的失望与落寞,抛弃与背叛,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回头把当年景城发生的一切再回望一遍。
最开始来到景城时,聂风远也是满怀希望,等找到梁花逸那刻他心花怒放,但兴奋只有一瞬间,而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失望和伤心。花逸从来没有把说过的话、发生过的事放在心上,她的心里有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的名字不叫聂风远,而叫司空骞。
大凡呆子,都是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痴心不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聂风远就是个痴情人,任凭肖承怎么劝都劝不动。他打听着花逸的喜恶爱好,为了和花逸说一句话,弹一首曲子给花逸听,在景城一条街一条街找她,在她租住的院子门口等她一天又一天,只等来一句:“聂风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聂风远只能讷讷道:“花逸,我真的喜欢你。”
可惜梁花逸没听见,因为她已经转身跑远。
景城是个繁华之地,城东的方家堡颇有威名,算得上雄踞一方的大门派,适时方家堡堡主七十大寿,聂风远的父亲和兄长来此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