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指的是乐泽,可见你们关系匪浅,我这样理解对吗?”
围观的人渐多,何兮实在不想跟这个多纠缠,脚下疾走几步,就想走进小区去。那人怎么肯放她走,身体迅速一侧挡在了她面前,“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请不要乱写。”何兮埋着头,想绕过去。
“你知道你的存在会给智子小姐带来伤害吗?你知道智子的粉丝在网络上怎么说你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做出什么反击措施?”
何兮伸手推开那人的录音笔,一心只想往前走,头一抬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几十个人,男男女女,举着录音笔的,扛着摄像机的拿着话筒的……曝光灯不停闪,照得她睁不开眼来,一个个都好像野地里的蚊子,突然见着了一个活物一样,嗡嗡,嗡嗡地蜂拥而至,都想抢到一口吃食。而作为这个吃食,何兮束手无策,寸步难行。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请让让好吗?”
“你什么也不说,我们回去也不好交代。”
“对啊,你就说说自己跟乐先生已经到了哪一步也好。”
“你和乐先生会结婚吗?”
“如果智子不在乎,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么没有名分地跟着乐先生?”
“乐先生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
“……”
“请让让!”围着她的人太多,她的声音在人海中显得渺小不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两个破了的空塑料袋,她颓然地紧抓着,好像拽着两根救命的稻草似的。
“你和乐先生的关系,得到乐老爷子的认可了没有?”
“据说你出生单亲家庭,还是个弃儿,这是不是你做第三者的原因?”
“请你发表一下对第三者的看法。”
“……”
何兮强迫自己不去听那越来越刺耳的话,埋着头只想突破这人墙,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她猛地向前扑去,这个时候,那群人倒是让开了一条道,她就那样狼狈不堪地趴倒在地上。
沥青路面原来那么冰冷坚硬,她的牙齿就磕在这路面上,嘴里面尽是沙石,带着血腥味的苦涩旋即充满口腔。这种姿势,常常在无厘头的搞笑电影里出现,往常她见着了都会哈哈大笑,可现在她才发现,这姿势一点也不好笑。脸颊烫烫的,膝盖和掌心都疼得像是火在烧。
何兮的双眼又酸又胀,她知道自己想哭,可她咬牙忍着。
“这时候出这样的绯闻,是为了炒作智子的新电影吗?”
“你有没有觉得智子和乐先生是为了他们的新电影早日上位,利用你在炒作?你觉得委屈吗?”
“……”
何兮依然忍着,哪怕心底的酸涩已经翻江倒海似的涌到了喉咙口,她借着那些人退后的一些空隙,慢悠悠爬起来,低头看去,双掌红通通鲜血淋漓,痛到麻木,她忽的笑了。
这该死的人生,总在鲜血淋漓后,才让人晓得忍气吞声、顺应形势的必要。
从来就没有信任,所以那些疑惑也称不上是怀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到此刻才明白,她从来就是一个人,那些得到和失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一步步往前走,那些人可能是被她手上的血吓着了,也可能是她脸上诡异的笑让他们怔住了,总之那些人一点点挪开了一人可过的空道。她向前走一步,那些人往后退一步。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清醒过来,松开了一条缝隙的人墙立马合拢。何兮不开口说话,那些人便不依不饶,推着她,堵着她,拉搡着她,她一个不慎,又跌倒在地,这次更痛,可或许是痛到麻木了,她竟然顿都没顿一下,就预备再爬起来。
然而,那帮子急于抢到新闻的人,没有一个愿意退后一步,她被挤得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何兮自抛自弃地想,被挤死算了,这嘈嘈杂杂让她无法掌控的人生,还不如就到此为止。可是,不可以的,她还有一个其其得照顾,她没有放弃的权利。
突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别克撞在了马路边的风景树上,车头深深凹了进去,车前盖掀起,冒着烟。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郁浩瑞就那么淡悠悠地从车里出来,优雅得恍似老电影中的绅士。他的身上闪烁着某种神奇的光影,紧揪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何兮却没有抬起头来,她像一个没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