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站起来说:“乐老先生,我跟我妈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慢慢用。”
兰妈妈也站了起来,老爷子这会儿倒是给足面子了,客套地抱着其其站起来说:“嗯,以后大家都是亲眷了,没事常常往来才好。”
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这顿饭吃得还真不是个味儿。
“今天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没酒?”老爷子朝身后的服务员抬抬下巴说,“去,给我们弄两瓶茅台来。”
何兮实在忍不住了,“老爷子,您这身体怎么能喝酒呢……”话说出口后,她又后悔,这事乐泽都没开口管,她一外人多什么嘴,这么一想,自然就缩了回来。老爷子倒是没恼,一个劲儿催促服务员赶紧把开酒来。
酒上来了,服务员乖觉地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何兮拿眼偷瞄乐泽询问他的意思,乐泽回她一个浅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可尽管如此,何兮还是没敢妄动。
老爷子晃晃酒杯,胖圆的脸上,眼睛微眯,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你都已经大到可以自作主张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今天,我们爷俩也好好喝一杯,算是庆祝你终于翅膀硬了,可以独自飞了。”
老爷子的话尖锐而又伤感,何兮不由地敛下眉来,只听身边乐泽说:“翅膀再硬,也是您护出来的雏儿,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好!”老爷子连呼几个好字,把酒杯举高了,说,“干!”
乐泽拦住了他欲一饮而尽的酒杯,说:“我喝了,您意思一下就成了,身体要紧!”
老爷子一挥手,拨开了乐泽的手臂,朝何兮抬抬下巴说:“你也来。”
“我?”何兮惊讶地指指自己。
老爷子点点头,“要做我们乐家的媳妇,首先拿出酒量来我看看。”
何兮推拒不得,扭过头向乐泽求助,却见乐泽正含笑看着她。没办法,她只好端起桌面上的酒,咬咬牙,一饮而尽。白酒十分辛辣,火一般从喉咙口一直烧到胃部。她的酒量不算差,以前跟着郁浩瑞喝过不少次,但都是低度的鸡尾酒或者干红,这种超过50度的酒还是第一次喝,当下被呛得直想咳嗽,但为了不丢脸,便拼命忍着,霎时感觉脸颊热烫起来。
“我喝了。”
老爷子没想到何兮竟然一口气把一杯白酒都灌下去了,挑高了眉头,“嗯,就喝酒的气度还成,乐泽,你给她满上。”
“老爷子,我喝不了……”
老爷子眯着眼瞅着她,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何兮暗呼一口气,心道,喝吧,拼了!最可恨就是乐泽,这种情况也不见他上来帮衬,还越到越乐意似的。其实,她哪晓得乐泽心里的想法。他对老爷子的性子最是了解,老爷子看不上的人眼睛都不会瞄一下,能灌何兮酒,说明心里多少已经接受她了,指着灌醉她,出出他们擅自领证没通知他,这口气,乐泽能不顺着他吗?再者,何兮的酒量,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乐泽貌似高估了何兮,酒量这东西,是随着年龄、环境、心境等n种因素而变化的,不要说何兮的酒量本来就不好,更何况这一段时间,她一直胆战心惊,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根本就谈不上什么酒量了。一杯下去,她就开始头晕耳鸣,第二杯下去,基本就飘起来了……
她抹抹嘴角的酒汁,自己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说:“老爷子,我敬您一杯,其其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我也不好,配不上乐泽,给您丢脸了!我喝了……”
她身形了晃了一下,乐泽伸手扶住了她,道:“何兮,不要喝了。”
何兮咧着嘴朝乐泽笑,“我的酒量很好的,你忘了吗?那次……”蒸腾的酒气,把她的双眼晕染出迷离之色。女人将坠未醉时最是动人,那流波似的水眸,那摇曳的身姿,还有那夹带着酒精味的体香,一点点就足以摧毁男人的理智。
当然,这不是心乱情迷的时刻,然而这一幕,还是让乐泽心里柳枝拂面般荡漾了一下。
老爷子冷冷地眯着眼,把怀中的其其放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说:“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好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绝对不比浩瑞少,我老了,乐家终归靠你们来支撑。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值得吗?”
何兮的头很晕,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失态,只是感觉喉咙口火辣辣的,她慵懒地靠在乐泽肩上,间或掀起眼帘看看四周的情况,又闭起双眼来。
乐泽呵呵一笑,“争名夺利的日子我过过了,现在突然想尝试一下守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