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佟月娘的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双手拉着手帕两端重重的打了个结。
佟月娘吃痛的皱了下眉头,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一阵怨念,刚才那一霎那竟然觉得这家伙还蛮好看的,哈……她肯定是疯了。
穿过垂花门,经过几个月亮门,佟月娘在一间名为劲松院的拱门前站住,侧着脸拿眼看着阮肖卫。
“看什么,进去啊。“阮肖卫看了她一眼,率先抬脚走进去,一时间院里的仆人纷纷问安。
佟月娘轻呼了下口气,皱着眉头在那些仆人打量的眼神中,很是不情愿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堂间,一位花容月貌的婢女走了过来,福神轻柔道:“世子。”
阮肖卫扬着笑点了点头道:“红玉,上次敏贤郡王送的白玉清淤膏,收在哪了?”
红玉闻言眼猛的睁了下,满脸关心的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身体,急急道:“世子哪受伤了?”
佟月娘从后面走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副丫鬟和主子上下其手的画面,帕巾下的嘴忍不住的冷掀了一下,嗤笑一声。
听的声音,阮肖卫有些狼狈的避开红玉的手,微微沉了沉声:“不是我用,你去把那个膏药拿来就行。”
红玉这时也看到后进来的佟月娘,愣了愣诧异道:“这位姑娘是谁?”
阮肖卫看了眼佟月娘,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去吧。”
红玉听了眼立马就涌现了委屈,拿眼可怜兮兮的瞅着阮肖卫,可惜这一次阮肖卫却没想往常一样,调笑着哄上一句,而是看也没看她的转头对着佟月娘道:“站着干嘛,坐吧。”
佟月娘伸手摸了下脖子走到一边的位置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听的一阵进了里屋的脚步声,又见得自己脚前多出一双男人的靴面。
抬起头,佟月娘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阮肖卫没有说话的伸手替她接下帕巾放在一边帕巾上,然后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眼里涌上一丝奇怪的神色:“你这脸?”
“怎么了?”佟月娘被盯的发毛,有些忐忑不安的伸手摸了下,还是有些肿在那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严重了?”阮肖卫嘟囔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那明显变淡的淤青上用指腹擦了擦:“是真的伤,可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变淡了?”
佟月娘闻言眼神闪了闪,心道都施了法术不变淡才怪,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真要这么快变淡就好,还有,别有事没事碰我。”
阮肖卫嗤笑一声,斜眼看着她,这时候红玉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一盒陶瓷外壳的膏药,轻喊了一下:“世子,药拿来了。”
阮肖卫闻言转身,红玉清楚的看到佟月娘脸上的伤,惊讶的捂了下嘴巴,一副很是诧异和同情的样子:“世……世子,这姑娘的脸?”
阮肖卫伸出手,看着红玉:“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红玉愣了愣开口道:“让我给这姑娘上药吧。“
阮肖卫淡淡的瞥了眼:“我说了,你出去。”
红玉眼垂了垂,脸露委屈的低下头轻嗯了一下,慢慢的转身,临走前有些忿忿的瞪了眼佟月娘。
佟月娘掀了下嘴,一脸无趣,怎么每个少爷公子身边的丫鬟,都是这么一副思春的样子,难道还真的是不想做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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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抬起来。”阮肖卫走回到佟月娘面前,吩咐道。
佟月娘看着他手中打开盖子的药膏,抬头盯着他的眼:“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阮肖卫笑:“不然呢?”
佟月娘好笑的别了下脸,继续看着他嗤笑道:“阮肖卫,你是不是脑袋发热啊。”
阮肖卫闻言眼眯了下,看着她脸色慢慢的沉了沉:“什么意思?“
“我们有要好到给擦药的地步吗?”
阮肖卫此刻的脸完全的沉了下来,伸手把药膏往茶几上一放,看着她:“哎,佟月娘,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气氛弄僵才高兴。”
佟月娘低下头轻呼了口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那盒药膏把盖子盖上:“这药膏我就拿了,擦药就免了。多谢,告辞。”
阮肖卫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转过身用力的拽住佟月娘的手臂,双眼盯着她恶狠狠道:“佟月娘,你就非得要和我争锋相对吗?”
佟月娘对上他的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我要和你争锋相对,而是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