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贵,却正值豆蔻年华,喜欢一名男子也没什么出格的。newtianxi.com”
俗话说汉子偷人,婆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话套在皇帝身上也是一般的道理,谁敢有事没事在皇帝跟前嚼舌头,嫌命长了不是,何况此事有损太女私德,无人会主动触这个霉头。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庆帝最终还是听到了风声。他将皇后叫来,本是为了商议此事,不想皇后却对太女一味袒护。
皇帝被太女哭得一阵心烦,又瞧一眼案上玳国送来的国书,终于闭了闭龙目,叹道:“罢了。你是女子,终究不能同父皇一样后宫三千。父皇便让你如愿一次。你且跪安吧。”
太女讶异抬头,随即心中涌起无限惊喜,忙磕头道:“儿臣多谢父皇!”
皇后亦换上欢喜无限的表情,只道大事已定,再无隐忧。
只有高胜心中咯噔一下,似塌了一块地空落。他虽然不知道国书的内容,却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晚间,趁着庆帝沐浴的空档,高胜回到澄心殿,拿起御案上那封装帧异常庄重华丽的玳国国书来,匆匆看罢不禁心惊肉跳,暗道一声不好。高胜常伴皇帝左右多年,如何会不明白庆帝看向国书的那一眼代表皇帝为了成全太女同顾家二公子的姻缘,已然对和亲的人选有所决断。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齐王,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晚,朦胧夜色中,一名从宫中溜出来,身着便服的小太监用大内总管的印信敲开了齐王府的角门。
小路子将高胜嘱咐的事清清楚楚交代了一遍。火烛之下,他只觉齐王殿下显得异常镇定,反倒是他自己心中忐忑,反复回想,生怕说漏了一点误了大事。
“你是太女殿下跟前的小路子?”长流自然在宫中见过他。
“是。这阵子太女殿下经常让奴婢出宫去传话。有时候宫中下匙了亦是如此。因有太女殿下的手谕,时日长了,守门的侍卫也就不加盘问。”一顿,小路子机灵地道:“齐王殿下放心,奴婢一路上小心着呢。”
长流点点头。既是高胜亲自调|教出来,放到太女身边的,必然是个谨慎人。
“替本王多谢高公公。”虽然她早就得了消息,这份人情却不可不领。
“高公公让齐王殿下早做决断。皇上一定会对殿下晓以大义,逼着殿下顾全大局,答应前往玳国和亲。”
长流点头道:“告诉高公公,本王会谨慎应对。”一顿,她又道:“路公公还是早些回宫吧,免得受罚。”
小路子虽不姓路,这一声“路公公”却让他颇为受用。又听长流对一旁的旺财道:“替本王送路公公出去。你也不必再来书房见我,只管去睡便是。本王有和风她们服侍。”小路子不禁暗想:这位齐王殿下虽眉宇之间的神情虽不似太女殿下那般柔和,待下人倒比太女殿下还体恤。待他从旺财手中接过银票,便觉较之从不打赏内侍,只知打压磋磨的太女,齐王殿下已是千好万好了。
次日齐王便称病不朝。直到三日后,长流才随同圣驾,与太女一道前往西郊大营阅兵。
艳阳之下旌旗猎猎。西郊京营的精锐相继表演了骑兵包抄、步兵突击、步骑合击等军事项目,又同东郊大营的士兵联合演练了步兵劲弩齐射、长枪步兵刺杀训练等。
长流坐在台上,望着军容齐整、步调如一、兵甲鲜艳的大禹军队,一时难以明了何以前世大禹的军队会在洛轻恒的铁骑下兵败如山倒。
一时演练完毕,庆帝正要致辞,长流忽然起身跪倒,朗声道:“回父皇,儿臣有一余兴节目,不知父皇可有兴致一观。”生怕庆帝一口回绝,长流又道:“我朝既立了太女殿下为储君,儿臣觉得也该让我大禹将士见识一下何谓巾帼不让须眉。”
庆帝看惯了阅兵,听长流如此说倒也有几分兴趣,何况事关太女威望,便首肯道:“不知齐王准备了什么样的余兴节目?”
长流起身运起两分内力,一字一顿地道:“前几日,顾将军的次子顾轩来我齐王府,对儿臣言明他与太女殿下两情相悦,逼迫儿臣退婚。儿臣当时惊愕未答。今日,儿臣当着父皇和太女殿下,顾将军,以及东西两营共六万将士的面,向顾公子挑战骑射。倘若他能赢过儿臣,儿臣甘愿退出,成全太女殿下与顾公子的锦绣良缘。”
庆帝几次出声欲打断长流,却都被她朗声盖过。在场数万将士都已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认得顾轩的当即顾不得御驾在前,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甚至连顾涛和顾非都没少受人注目。
庆帝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