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的坐了下来,“骗你的,晚上千万不要吓得睡不着觉。”
“你!……”
“哎呀,就是这种关系,看起来果然很不错。”宁昭雪粉白拳头轻轻砸在掌心,锲而不舍的拉着仇恨,“就像传说中的那样,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噗。”
仿佛头上冒出了蒸汽。
刚刚被彻底激怒的班长一下子陷入了呆滞,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宁昭雪,脖子几乎发出咔咔的动静:“你,你在说什么?”
“呀,不小心说破了吗?”
宁昭雪笑容满面,完全是一副八卦的样子,“身为同一个班级的尖子生却经常吵吵闹闹,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爆发出不可思议的争吵。都说你们在谈恋爱,现在看起来果然很可疑,呢?”
“都,都说……”
“怎么可能!”
又是异口同声。
廖忘郁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接着,她真的倒在了地上。
……
“没什么事。营养不良引发的贫血,缺乏睡眠,加上情绪激动就晕过去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出来,神色疲惫地坐在桌前,揉着太阳穴说着。她面前围着的几个女孩齐齐松了口气。
“太好了。”
“谢谢你,陈医生。”
陈医生敲着桌子,问出了灵魂问题:“要请假吗?”
“那就请……”
臧青花走了进来。
“——不要。”衣衫微微凌乱的廖忘郁,从隔间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泛白,嘴唇没有血色,但眼中带着倔强的光,“我不需要请假。”
“还是请几天假,养养身子吧。”
“是啊,班长。”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宁昭雪忏悔地低下了头,双手合十。
“……没关系。”廖忘郁不自然地拢了拢头发,就要从人群中挤出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我送你回去。”
臧青花拉住了她,几个女生跟在后面,背着书包往外面走去,校医室顿时冷清下来。
“——她好像很不开心呢。”
池忍冬微微咬唇,看着没入黑暗的廖忘郁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还不走?”向星北回头招呼了一声,忽然一怔。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医生,已经不见了踪影。外面吹来了一阵风,木门发出哐当的声音,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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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天已经黑透了。
儿子丈夫已经去了新家,夏素茹忽然想起有件东西没拿,于是开车匆匆赶了过来。但刚一走进楼梯口,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分明很淡的气味,却令人格外在意。
“呼…”
她掩着鼻子,沿楼梯往上走去。
今天无星无月,夜色格外的黑,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由于是老房子,物业也被闹事的老人赶走了,衰败的速度出乎想象的快。声控灯早就坏了,她只能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往上。
寂静之中的脚步声格外扎耳,像是身后跟了一个人。但夏素茹知道,那是自己脚后跟落地的声音。
少女时期的她也曾被这种声音吓到,但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年纪,成为了另一个孩子的依靠。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只是个小物件,严格来说不比开车的油费。
前面,自家的大门出现了。
“呼…”
尽管心中告诫着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但夏素茹依然忍不住松了口气。轻轻一推,门是开着的。难道是儿子临走前忘了锁?幸好没有贵重东西,不过回去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
等等,会不会被认为很啰嗦?
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夏素茹对自己的年纪,一直没有直观的认识。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仿佛一晃神,就从二十多岁到了现在的年纪。记得很久以前,儿子还会抱着她,腻声腻气的说,妈妈永远都不会老……
——那是儿子几岁的时候?
鼻尖传来更浓郁的臭味,夏素茹的头晕了一下,眼前的黑暗中似乎出现了彩色的眩纹。她的手摸到了熟悉的客厅灯的开关位置,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