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这样的庭院,伴她度过了初穿越时最为迷茫和孤单的时刻。景和院依旧,而她也已成功地叫这座庭院地主人,爱上了她。现在,这庭院的主人正牵着她的手,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何,她竟没办法笑逐颜开地欢呼,王府,我回来了呢!
她把脸深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首,她忽然失去了过去从容面对宁悦的勇气。也许是因为他终于回应了自己的情感,所以她会想要更多。变得无法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为什么呢,心里的不安,前所未有地扩散到最大。
那宁悦却像是一早就已经接到了消息,在他们才回来的当下,便见她着一袭淡粉色宽松罗裙急急地奔了出来,她的丫鬟剪竹小碎步跟在后头,喘着气,在宁悦后头叮嘱着些什么。声音不算很大,已够羽怡然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小姐,您要注意身体啊,您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走得这般急,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原本亲昵挽着羽怡然的齐令央在看见那抹淡粉罗裙的身影时,下意识地松开了放置在羽怡然肩上的手。羽怡然顿时觉得秋意袭人,南方的初秋竟也带了辽远秋风里的那股寒意,她好想立即回房再添几件衣裳,驱驱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怔愣地看着王爷竟如此这般亲昵地搂着公主,他们竟是一同回来的!这段时日一直没在府里看见过公主,也没听下人提及过她。她原以为她是回宫去了,难道,公主是和王爷一起去的辽远吗?
她看见王爷在初见她时,他的眼神仅仅只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旋即便又回复幽深深邃的模样,她看不透,他对她出来相迎的这件事,可有半点欣喜?
咬着下唇,宁悦犹豫着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再迎向前去。齐令央已跨步朝她走来,伸手制止了她福身的动作,扶过她的腰身道:“都是怀有身孕的人了,怎走路还这般急躁。”
宁悦没有回话,抬眼望向羽怡然怡然,走至她跟前盈盈地道:“奴家参见公主,给公主请安。”
羽怡然盯着宁悦的肚子,半天发不出声,连宁悦和剪竹跟她请安她都置若罔闻。
“剪竹参见公主,参见王爷。”
“映夏见过宁悦娘。”
两位女主都没有答话,齐令央遂代应道,“都起了吧。悦儿你现下坏了孩子,应当小心安胎才是。怎好再到处走动。”
他挽过宁悦的肩头,眼角担心地注视着羽怡然的反应,他有暂不能言说的苦衷啊,希望她能体谅。
他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原本挽着她的手。然后是那么理所当然地挽上她的腰间。当着她的面,没有丝毫的回避。
半句话都没再和她说过,任何的解释都没有。
羽怡然呆在那里,瞬间恍然大悟。那天他和仲美人在阁楼上的零散讲话,之前一直觉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她可知”,“她自是不知”。然后她记得当仲美人问他打算如何时,他回答的是“能瞒一时便是一时”。原来指的就是他有孩子了然后孩子他妈不是她,这件事。
天,他隐瞒的功夫可真好。瞒得滴水不漏,瞒得密不透风。是他瞒得太好,还是她太傻,毫无所察?
这些天仲美人的欲言又止,以及他不着痕迹地闪躲,一下子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她不想质问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有个女人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了,他还要来回应她的感情,叫她弥足深陷。都没有意义了。
她甚至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将所有的心绪都敛眸收藏在心底,她不能够,在他们的面前,哭出声来。
“映夏,我乏得紧,我们回‘闲羽阁’吧。”语毕,转身往自己的“闲羽阁”走去。
“奴家恭送公主。”
“剪竹恭送公主。”
她仅用离去的背影回答她们的“恭送”。
他没有追上来。呵呵,他自然是不会追上来的。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女人最大的价值就在于替男人们延续血脉,繁衍生息。其余的附加值都是次要的。她加快了步子,她现在迫切需要回到自己的天地里,卷缩着,温暖自己瞬间冷却的心。
她为自己还期待他能够追上前来的想法而感到可笑。他现下已然有了自己的骨血,自是不会再费心力在她的身上。
他骗了她!他说,孩子很快就会回来的,嗯,的确有够快的。讽刺的是,不是他和她所有。
失去了,消逝了的东西,怎么可能再回得来呢。是她太傻,宁愿自欺地相信,孩子会来回的,她那么渴望能够孕育他的血脉。她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