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

见罗工两人进来，排在末尾的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侍应，款款走上前来，不失礼貌的矜持问道：“请问两位在这里有预约吗？”

“嗯，季长安约的包厢。”

仅仅一秒钟，女侍应似乎就从自己的脑子里，找到了相关的记忆：“原来是罗先生和顾先生，请跟我来，季先生已经在包厢了。”

于是，接下来顾耀然经历的一段恍恍惚惚的旅程，西装革履的绅士，浪子，打扮妖艳，露出大片大片胸脯和大腿的交际花，婉约照人的淑女，等等一一从三人身边路过。

罗工倒是怡然自得，能吃豆腐的地方大大方方的吃，不吃白不吃。有着尸虫咒的他，却不会完全沉浸于表象之中，各种各样强烈的欲望，在这个欢乐场里，被百倍千倍的放大。他甚至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泡在欲望的海洋里。

五分钟后，两人在引导下，来到了三层的一间包厢前。

女侍轻轻敲了敲门，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请进。”

女侍打开门，站在门口微微鞠躬，罗工两人鱼贯而入。随后门被女侍轻轻带上。

“我算是明白百乐门为什么是魔都最醉纸金迷的地方了。”顾耀然直到进了包厢后，长吁了口气。

“哈哈，罗小子，顾小子，好久不见。”

罗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季长安，而是端着红酒的秦怀玉。

“秦大少，确实好久不见。”罗工回了招呼后，同样与坐在秦怀玉一旁的季长安道：“季课，好久不见。”

“罗工，好久不见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是课长了。”季长安微笑着招呼两人落座。

“还是叫你季课吧，都习惯了。”罗工真诚道。

“随便你。”季长安倒不在乎称呼。

“罗小子，顾小子，要不要给你们两个叫姑娘乐呵乐呵。”

秦怀玉抿了口酒，带着点看热闹的心态道。

顾耀然顿时一囧，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有李晓茹，牧以彤那个级别的吗？”罗工有些好奇的问道。

噗！

秦怀玉直接一口红酒直接喷出来，咳咳咳：“你小子，口气倒是很大，不过我怕你消费不起。”

“这么说是有喽，”罗工顿时好奇了，他是见过李晓茹，牧以彤的，那气质，颜值，绝对不是原时空那些包装出来的明显可比的：“这不是秦大少请客嘛，见识见识中没错。”

季长安哈哈一笑：“秦少，您看看口气太大，闪了舌头了吧。”

“罗小子，你知道叫一个百乐门的头牌一晚上，要多少钱吗？”秦怀玉问道。

罗工还真的想了想，随后道：“既然秦大少这么问了，想必是不便宜的，我猜一百大洋？”

一百大洋，换算下来就是十万r了，不少了。

“少了，再加个零。”秦怀玉呵呵道。

“一千？！”饶是罗工心里有所准备，也被这个数字给震了震。

“真的有人会这么做吗？”顾耀然问道。

“百乐门地下赌场，一夜暴富的人多了去了，一千大洋，情绪上来了，扔就扔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怀玉淡淡道；“不过这种人，就算有钱，也没那个资格叫百乐门的头牌。”

“还要有资格？”顾耀然觉的很荒谬。

“不奇怪，”罗工抽出一根老刀香烟，示意自己是不是可以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点上一根：“用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端着，要是阿猫阿狗都能叫上头牌，你让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想，就感觉他们和那些‘下等人’穿的是一双破鞋，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掏一万大洋？他们要的是面子。话说回来，真要有头牌敢这么干，隔天她的要价就的直线下降。有大钱可以拿，又只需要应付那些高官贵胄，谁会自降身份这么做，是就是蠢货。”

这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个套路。当然，以百乐门头牌的吃穿用度，一千大洋确实没什么。

秦怀玉缓缓拍手：“一针见血。”

“还能这样的吗。”顾耀然的三观被刷新了。

“不过秦大少的身份是不够格啊。”罗工一句话，就让季长安哈哈大笑。

“秦少，显显你的身份，可别让罗小子看扁了。”

秦怀玉撇了季长安一眼：“上菜上菜，先吃饭，今天有正事要谈，可不是玩姑娘的好时机。”

季长安见秦怀玉吃瘪，笑着拍手叫来侍者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