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昕毓一声:“晚上来宴会,还是这张椅子,别再摆出今天这幅死人脸。”
说完带着众人翩翩然走出大殿,只留下端坐在檀木椅上的单昕毓。
待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单昕毓才起身,满面悲戚,今日的耻辱彻底的斩断了他对她的爱。
臀部紫色的布料上星星点点的黑色痕迹,檀木椅上铺着的棉垫下陷,露出细小的针尖,发着阴寒的光,橙色的棉垫上也是星星点点的黑色,似在嘲笑他,嘲笑他还爱着那个残忍的女子。
自嘲的笑,口中呢喃:“单昕毓,你还在渴望吗?还在渴望这样残忍的女子爱上你吗?你还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有多卑贱吗?”
站在台阶上,俯瞰着下面雕龙的柱子,与殿外那百级台阶下的建筑。
这庄严的皇宫里,自己还能指望她会爱自己吗?
昂首,似是仰天长叹,似是阻止眼中的晶莹滑落。最终,男儿泪轻易滑落,滴在地面上红色的地毯中,转眼匿迹。
也许,不爱就不会在乎;也许,不爱就不会痛;也许,不爱就不会伤……
最后一次的哭泣,只为冰冷残忍的她,只为自己埋藏的爱……
任由眼泪自然风干,好像自己一点一点枯竭的心,不再疼痛,不再羞耻,只留下一道痕迹表明曾经爱过。
面色终于回归平静,忍受着臀部的疼痛,坚定地迈出稳健的步伐,此刻起,不再伤,不再痛……
单昕毓知道自己的痛苦远没有结束,但是,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因为,心已死。
相对于玄德殿内的伤怀,怡和殿内是一片温馨祥和。
“我们赶快去给芸儿洗一下脸吧,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卉菊右手食指弯曲,轻轻地刮一下夏紫莺娇嫩的脸蛋。
“不要,这样多可爱。”芷兰还是那么喜欢和卉菊唱反调。
“那好啊,你喜欢的话就用胭脂把自己的脸也涂成这样喽。反正芸儿的脸必须要洗。”卉菊挑一下秀气的眉毛。
“我又没有芸儿可爱,我涂上不好看。”芷兰撅着嘴怒瞪卉菊。
“哈,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我本来就有。”
“不知道谁整天自夸,可爱的天下无敌。”
“谁呀?我怎么不知道?”装傻充愣中……
“是谁谁自己清楚。”
“哦,不是我就行。”很显然,芷兰的脸皮已经和卉菊的有的一拼了。
“哈,是哦,不是你,只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白痴而已。”
“你说谁白痴?”
“谁对号入座说谁。”
“小姐,你看她……”
“不要每次说不过我就寻求小姐的帮助,那只能更加说明你的无能。”卉菊的嘴巴简直是天下第一毒。
“我就是无能,就是不如你。”芷兰的一双明眸忽然一片氤氲,一跺脚冲了出去。
卉菊有些手足无措,以前吵架都没这样过的,这次怎么哭了?
看着有些无措的卉菊,冉梦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不快去道歉?小心以后没人和你吵架。”
卉菊挠挠头皮,讪笑一下:“知我者,小姐也。”一阵风一般追了出去。
无奈的摇摇头,早说过这是一对猫鼠兄弟,关系兄弟般亲密,却如猫和老鼠一般,见面定要吵闹一番,却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情谊。每个人之间都会有固定的相处模式,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寒梅,竹韵,蕊儿,茹儿不禁轻笑出声,竹韵笑道:“卉菊和芷兰从小就是关系最好的。但是奇怪的是,她俩每天见面都会吵上一架,哪怕是没事,也硬是要找出一件事来吵一次。”
有点无语,虽然知道她们见面必然要吵架的,却没想到过天天吵,这两人还真是奇怪,不过庆幸的是从来没有影响过彼此之间的感情。只是今日,芷兰有什么心事吗?
“蕊儿,抱芸儿下去洗一下吧。”看着夏紫莺恶作剧一般的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