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每天都只能坐一个时辰,就因为腰部的疼痛必须回屋里休息。
当她会自己翻身以后,就再也不让父母碰自己了,特别是没有知觉的右腿,因为虽然没有感觉,但是一旦被外物碰到,就会奇痒难忍。
幸好碰到衣物,棉被不会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穿在身上的衣服碰到也痒。大概是心理作祟。
每天在痛苦中度过,每天在伪装的快乐中度过。
她不知道自己的快乐是不是伪装的。
因为有了她渴望的亲情,所以她很快乐。
但是,每天都在痛苦折磨中挣扎,却又要避免被父母知道,所以她又觉得自己的快乐和乐观都是为了避免父母伤心难过而假装来的。
每天,推着轮椅坐在竹林中,静静沉思。
忽然觉得很寂寞。
以前,自己总是自己沉思,自己学习,自己发呆……
什么都是自己做的,也许,为生计奔波,为学习努力,让她没有时间寂寞。
但是,十几年的时间都这么过来了啊。
为什么几个月的寂寞就如此难以忍受?
“叶自飘零人自忧,满目苍翠笼烟愁。宁折不弯是无奈,一节更比一节忧。”忽然,落下泪珠。
寂寞,是如此的难耐呵……
她一直都很坚强,最讨厌的是林黛玉那样的性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悲天悯人,是她所不需要的,她一直很坚强,很独立,从不奢望别人的垂怜。
寂寞,真的很能磨人的心智啊。
冉梦露苦笑一声,觉得腰有些不舒服了,慌忙擦干脸颊上的泪水,假装没有哭过,推着轮椅回去。
这个石洞设计的很巧妙,后面居然是一个悬崖,只是那个悬崖距离屋角还有大概一米的距离,倒也不是很危险。
而且里面分成了两间卧室,一个膳房,还有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这样一个绝妙的所在,恐怕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弄得。
真是好奇,她的爹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他们不说,她也不问。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靠着诸多的秘密维系的。
回到屋里,只看见郑汝歆在桌边坐着,唇畔含着一抹笑意,似乎是又在回忆与陈柏旭的相识相知与相恋了吧?她早已对她讲过无数次,不厌其烦。
冉梦露笑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纯粹的爱情啊。
一直以为是写书的骗人的,真情经不住时间的煅烧。
没想到爹娘之间的爱情竟然可以维系这么久而不变质。
看到冉梦露拨着轮椅的轮子向屋内走,郑汝歆急忙起身,口中责备道:“你这丫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准备回来的时候高声叫我一声,我出去接你。你说你也不让我跟着。”
冉梦露不好意思的笑一下:“我觉得我可以的,所以就没有叫娘。反正这个距离也不是很远,我自己拨着走也没有什么。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无奈的笑了一下,郑汝歆推着轮椅向床畔走去。
忽然很想唱自己小时候最怕听到的歌,那个时候,听到别人唱的时候,她坚决远离,不肯前进一步。
老师教她们唱的时候,她也是紧抿着唇,不肯说一句话。
“世上只有娘亲好,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娘亲的怀抱,幸福哪里找?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娘亲的怀抱,幸福享不了。”唇畔溢出清甜的声音。
一首歌,唱哭了两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冉梦露早已泣不成声,身后的郑汝歆则因为歌词中的那种孩子对母亲的依赖,母亲对孩子的不可或缺而感动。
轮椅缓慢地向前走着,一对儿非亲生的母女,两颗心贴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当轮椅到床畔之后,郑汝歆小心翼翼的上前架起冉梦露的双臂,将她托抱到床上。
缓慢的躺在床上,紧绷着腰身不敢放松,因为一丝一毫的放松都会感觉困顿,疼痛。
所幸这个时候,冉梦莹已经不需要别人喂着吃饭了,只需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