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向院子外面走。只要阿姆好好的,她受点苦算什么。阿姆安好,芸娘便好。思及此,冰冷的心灵像是漏了一拍,照进了一抹微弱的阳光。即使只是小小的一抹,却也足以慰藉冰冷的心灵。阿姆,是她今生最大的牵挂。
到了逸王府已经是未时。依旧是赤红的大门,高高的墙帏隔绝了外面繁华的街道。当初原本以为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又回到了这里。
记得初到的时候,心里对里面怀着无限的憧憬。如今再一次回到这里,却只剩下淡淡的苦涩。这一次芸娘不用再走偏门,随着尉迟逸往正门入内。王府内,景色依旧,不知道为什么芸娘却总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尉迟逸转身,吩咐随行的两个侍卫“你们带着侧妃去吟妃那,忙完来书房找我。”这一刻的尉迟逸不同与刚才在院子里与她争辩的尉迟逸,不同于在院子里迷茫回忆的尉迟逸,不同于一路回来时眉梢带笑的尉迟逸。
此刻的他,脸上布满了疲惫,眼皮低还有着淡淡的青灰色。芸娘下意识的便开口“注意好身子,不要这么劳累。”话才说出口,芸娘一愣,赶紧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下意识说出这种话。
这样不在乎她的人,她芸娘又何必去关心。或许刚才说的那话对他来说,只是多余的关心。芸娘懊恼的转身,侍卫赶紧走到前边带路。
尉迟逸也还未从刚才芸娘说的那句话中缓过来。她叫他注意好身子,不要这么劳累。这是那个冷墨,冷情的芸娘说的话吗?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从来,别人都是理所当然的栖息在他所撑起的天地下。
要说关心的话语,从来就不缺,可是没有一次让他如此失神,或许,还是把她和伊雪的容貌弄混了才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尉迟逸甩甩头,转身往幽静的书房里走去。但嘴角确实明显的上扬。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尉迟逸身后的两个随从对视一眼。他们家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好久没有这般高兴了吧。那个女子、
芸娘随着侍从来到吟妃的住处,一路上都未曾言语。眼里是深深的矛盾,眉间的细眉自然的蹙起。来到这逸王府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这次真的只是简单的道个歉就可以了吗?凭感觉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吧。毕竟,道歉的对象是那个富有心机的吟侧妃。
“小主,吟小主的地方到了。”一个侍卫淡淡的说。
芸娘点点头,微微启唇“你们回去复命吧,我自己可以过去。”眉自然的蹙的更紧。两个侍从点点头,转身离开。
芸娘缓缓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道‘为了那些安宁的生活,为了阿姆的安全,还是忍忍。阿姆说过的,百忍成钢。阿姆说过的,熬过去。一切就都会好的。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芸娘刚走进内室,就看到上次拦着不让她走的女子,焦虑的看着外面。眉间,掩饰不住的担忧。看到芸娘进来,眉微微疏开,但仅仅只是片刻,小菊就拉着芸娘进内室。一点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见。好似根本就不拿芸娘当什么侧妃一般。不过这样挺好的,芸娘受不了那些人动不动就下跪。
粉色的纱帐里,一个若英若现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芸娘走的越发的近了,床榻上的女子,眉间也开始蹙起。清晰可见两边泪水顺着眼角不断的流了下来。双眼死灰的无神,嘴里不断的呢喃。
芸娘纵然是早就知道了这是谁,也着实被现在的吟妃吓了一跳。以前的吟妃总是穿着明丽华美的衣饰,浓妆艳抹,一站出来就可以吸引到眼球,哪里会有面前这样苍白的容颜,死寂的眼睛,毫无光彩。
小菊把粉色的纱帐轻轻挽起,看着芸娘眼里充满了敌意。复而,又到吟妃耳侧,低喃了几句。吟妃眼里的焦距渐渐的回笼,缓缓的转头。死死的盯着芸娘,眼里,无尽深沉的恨意不断的流淌。这使芸娘平静的内心也激起了波澜。
沙哑的声音在整个内室里萦绕“小菊,你出去。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小菊意味深长的看了芸娘一眼,点头。起身离开了内室,最后担忧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最终还是关上了内室的门。
空旷的内室徒留两人,矮桌上的精致的鼎萦绕出款款轻烟,香气在室内不断的蔓延。白衣如雪的芸娘端坐在桌旁,苍白如纸的吟妃缓缓起身。坐在芸娘的对面,眼里一片复杂。
芸娘看着对坐的吟妃,嘴角扯出一道讽刺的笑、见吟妃这么久还是未曾开口,轻启唇“吟侧妃不是要我来赔礼吗。现在想芸娘想怎么给您赔礼呢?我想那事情是谁做的,没有人比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