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送我的人,可是……”他叹了口气:“我去看了他三次,每次都被家丁拦住,听说是病了,见不得人……”
病了?
她手一抖,顿时抬起眼帘,却见他只盯着她的手。dasuanwang.net
“好像是被一种奇毒无比的蜂给蛰了,大夫说幸亏是在冷水里泡了又挑了毒针才延缓了毒性的发作,否则……”他摇摇头:“我见过小喜,说他主子肿得不成人形了,八成是遭了报应……”
“报应?什么报应?”
韩江渚唇角一牵,深深的看她一眼,却又调开目光。
“唉,我多想咱们聚在一起,最后一次骑骑马,喝喝酒,可惜……”
她急忙捂住他的唇:“不许胡说,什么‘最后一次’?咱们还有许多次……”
“会吗?”他一笑,却是略带苦涩:“我只以为自己会走,会很快离开,却不想是这样快……”
他拈起她肩上的一缕青丝,爱惜的揉捏着:“我走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凡事都想自己出头,却总是想不起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别忘了,你是个女人!”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我走后,有什么事就去找浩轩……”
长睫一抖,猛的看向他,却对上一双极深的眸子:“我是没法见到他了,不过我想即便不用我说他也会照顾你的……”
指尖渐凉,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尽量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是不是知道了……
“好在我还能见到你,”他白牙一闪:“上次你约我去未明湖,正赶上皇上宣我觐见,我不得不……”
未明湖……
眼波闪了闪,生怕被他看出来,忙低下头。
“有些事不用担心,我想他应该会安静一段日子……”
他?顾浩轩吗?这句忽的令人有些不明白。
韩江渚却好像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只转头看着那日落西山,看了好久,方叹息般说了句:“明天这时,已经到了凉山了……”
她心底便泛起一阵难过,却是无话可说,面对离别,此刻任是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只轻轻揽过她的肩,一同看向那斜阳。
斜阳似火,刺得人眼痛。
他坚硬的大手硌得她的肩生痛,声音却分外柔和,仿佛苍凉的大漠上充满柔情的一抹绿色:“能和你一起看夕阳……真好。也不知还有没有……”
他没有再说下去。
更加难过,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一笑,轻轻的靠在他身边。
不是不感动的,只是不能太感动,因为……
“其实你和他很像……”
“谁?”
他不再说话,只更紧的拥住了她。
残阳如血,晚霞如帜,风掀起了袍摆窸窣作响,仿佛战鼓绵绵……
——————————————————————————
程雪嫣回到府中立即得了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傅远山被人打了!
不能不说是极震惊极兴奋极幸灾乐祸的。
急忙追问碧彤原因,碧彤气愤愤的说,傅先生正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冷不防从墙头砸下一人来,他正准备扶那人起来,那人却是回手挥他一拳,然后再一拳,于是眼睛呼的肿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接下来就遭遇了一通拳打脚踢……
“人家为什么打他?”
“不知道啊,想来是认错了人吧,”碧彤努力寻找着理由:“而且听说还是围攻,如今傅先生青一块紫一块的躺在床上,宋大夫说至少要养上一个月……”
程雪嫣唇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翘……翘……
“我怀疑是那个黎妍找人干的!”碧彤却愤愤的:“又不是傅先生逼她走的,是她勾引人家,然后呆不下去才走的……”
愚昧啊!程雪嫣扼腕叹息。
“她那人原本就出身于青楼,什么人不认识?瞧这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是好人干的!”
下三滥?碧彤,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什么是真正的“下三滥的手段”?或许有天傅远山欺负到了你的头上……
对了,如果傅远山欺负到了……
眼一亮。
不过这条计……定要仔细筹谋,天时,地利,人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觉得此事和韩江渚有关呢?就是他的那句“有些事不用担心,我想他应该会安静一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