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记初入宫时恨得夜夜不能寐,想起他的名字都要在心里戳上几刀。kanshuqun.com究竟是什么变了。是他,还是她呢?周惜若看着眼前明灭的火光,怔怔出了神。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不远处响起脚步声。周惜若隐约看得来人是他,放下心来。邵云和借着火光看了她一眼,却是结结实实怔住。只见她穿着他过于宽大的朝服,长发披散,领口因为宽大而开着,露出一片雪白玉肌。她面容清丽绝美,尖尖的下颌楚楚动人,一双大眼在火光的映衬下犹如天上闪烁的星子,令人沉醉。
周惜若正要接过他手中的包袱,一抬头却看见他在盯着自己。她不禁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口肌肤外露,连忙捂住领口,恼道:“君子非礼勿视!”
邵云和倒是镇定,转了头,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衣衫丢给了她,道:“换上衣服后我带你回宫。那眼线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周惜若在树丛后换上衣衫,听了这事打了个寒颤,这才道:“总之不要惊动了旁人。这一切要安排的让人不会生疑。”
邵云和淡淡应了一声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周惜若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心中自有计较,一个晚上的担心顿时都放了下来。
他果然是很擅长这种让人消失的把戏。周惜若脑中掠过这么一个念头,不禁深深自嘲,想当年自己不就是也这样几乎被他暗中处理了吗?
她换好衣衫,走出树丛,一身宫女的衣衫刚刚好合身,散乱的头发也挽成了宫女的发髻。干干净净的,看不出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变了,变的坚强。他眼中微微失神。
周惜若自然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对他道:“走吧。再不走天就晚了。”
邵云和却是不语,眯了眼盯着她看,似乎在想着什么。火堆的柴火已要燃尽,火光暗淡,映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的面容俊美而冰冷。周惜若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掠过不安。
果然邵云和慢慢开口:“跟着你的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眼线?”
周惜不假思索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杀了她?”邵云和冷冷道:“我跟了你们一路,你好像很怕她发现行踪。在宫中还有谁是你害怕的?”
周惜若冷了脸:“不用你管!”
她说着越过他的身边向林外走去。胳膊一紧,她已被他拽入了怀中。熟悉的气息扑来,令她心口一窒。他那么近,近得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男子气息。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他身上的温热传到了她的身上,周惜若禁不住脸上一阵阵火烧火燎,她急忙推开他,道:“什么惹了麻烦!我没有!”
火光已渐渐熄灭,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天上一轮圆月还在无声寂静地流转,月辉洒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冷峻分明的眉眼刻画得更加深邃。她看见他眼底有一抹复杂的思绪汹涌而过,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只化成一句清冷的话。
他说:“我过不久就要走了,再也护你不得。”
周惜若一怔,看了他许久。忽地,她转头,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她说着快步走出了林子,向着永宁宫而去。邵云和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终是慢慢跟上。月色寂寥,将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拉得很长很长……
……
狄国使臣们来齐京被奉为贵宾。楚太后特地向龙越离请旨,让定王南宫庆作陪。龙越离想到南宫庆无所事事,于是便准了。南宫庆自小在齐京长大,年少时与京中一帮纨绔子弟厮混得极熟,走狗斗鸡,样样俱全。对这差使自然是驾轻就熟。一连两三天他都带着狄国使臣们在京中游玩。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扰民不断,害得京中百姓敢怒不敢言。
龙越离听得来报,只是唇边勾起冷冷一笑,不予理会。南宫庆带着使臣们游玩得尽兴了,百无聊奈中忽的有人提议去靶场中比试骑马射箭。南宫庆一听,觉得此提议可行立刻奏报给了龙越离。
龙越离正在御书房中,听得南宫庆如此说道,只道:“狄国人善骑射,若是比试骑射我们胜算不大。无端损了自己的威风恐怕不好。”
南宫庆见龙越离驳了他的面子,面上便显出不悦,道:“齐国人才济济,找几个能骑擅射的人陪他们玩玩便是。”
龙越离见他兴致勃勃,便道:“若说要善骑射的人才,就去骁风骑那边寻找。”
南宫庆一听要找邵云和,高兴道:“皇上英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