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念,亲手灭了她全族?她有什么立场去让萧霁危放下仇恨?一夜无眠。次日一早,春月秋月开了锁推门进来,只见室内一片狼藉,当即愣住了。温寻儿有气无力坐在床脚:“赶紧给我铺个新床单,我快困死了!”春月连忙出去取了新被褥进来,待榻上焕然一新,温寻儿连忙爬上了床:“去把刘大夫找来,先别让外人知道!”昨晚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为了杜绝温氏夫妇的念头,也为了能把萧霁危留下,她得放大招了!“小姐,姑爷怎么睡地上?”秋月疑惑。“做完床单撕没了,只好让他暂时睡地上,秋月,去,把姑爷喊起来,先让他回自己房间睡!”秋月依言,去喊萧霁危。萧霁危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忆。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待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立刻坐起身来检查自己的衣着,待察觉衣物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姑爷,房间需要收拾一番,姑爷若是困,可以先去偏房睡!”萧霁危火速从地上爬起来,隐约瞧见温寻儿就在床上,也不想去问什么细节了,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子。很快,刘大夫就来了。面对着温寻儿递给他的巨额钱袋,刘大夫脸色相当不自然:“大小姐,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老夫在温家多年,对温家向来是尽心尽力的,大小姐明明是完璧之躯,怎么还让老夫撒这种谎呢!”“刘大夫,我也知道你在温家多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我让你撒的这个谎也不是为别的,而是安我爹的心,你也知道,我爹马上就要出征了,他临走前,就想看我怀上孩子,这样一来他对归期就有了期盼!”“疆场上刀剑无眼,这不是给他一个盼头么?”听温寻儿这么一说,刘大夫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下来:“若是如此,那是小事,这些银子也不用了,这么多年来,夫人给的赏钱也不少,老夫愿意帮这个忙!”温寻儿颇为感激,特地亲自送了他出门。午膳照旧是在前厅吃,只是温书没到,这么大的太阳,他仍坚持在书房前汗流浃背蹲马步。徐氏十分不忍心,却也希望这能打消温书的念头,因此只能狠了心没劝。“要不然,吃饭的时候,先让书儿吃个饭?”雀儿提议。徐氏也正有此意,正要起身,却见温如海筷子一放:“谁都不许去,让他饿着,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住,如何上战场?”徐氏听他这么一说,只能坐下。“但外面的天还是太热了,若是中暑了就不好了,爹,磨炼意志也许循序渐进,书儿毕竟年纪不大,送碗解暑的汤药去总不至于有事吧?”温如海没说话,温寻儿立刻朝徐氏使眼色,徐氏会意,站起身来:“我这就让厨房去熬完汤药!”说是熬汤药,中间自然夹杂了午饭。温书儿到底只是个孩子,饿了一夜,这会儿看到吃的,狼吞虎咽。徐氏看得直掉眼泪:“边关有什么好?那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你年纪这么小,去了那里受得了吗?”温书儿眼睛却冒着亮光:“娘,你不用担心我,大哥从小就在战场上,现在不是好好的?我都十一岁了,比他当初大多了,而且,我不怕吃苦!”徐氏替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便没再劝。另一边,温寻儿吃完饭出来,觉得自己该发作了,忽的伸出手来扶着脑袋,做出一副晕眩状。温如海还没走,见状停下步子,关切地
上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温寻儿摇了摇头:“也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胸口有些不舒服,刚才吃了几口肉又觉得腻得慌,有些想吐!人也不怎么精神,头晕!”温如海一听说这里,立刻把她扶回椅子上:“去,把刘大夫请来。”萧霁危狐疑地看向温寻儿。昨天晚饭她可是吃得很香,晚上也力大如牛,什么时候不精神了?很快,刘大夫便来了,匆匆给温寻儿诊完脉后,在温寻儿注视的目光之下,笑着对温如海道:“恭喜将军,恭喜大小姐,大小姐没别的毛病,就是有喜了!”“什么有喜?”温如海不明白,她女儿不是刚成亲么?“从脉象上看,胎位还不太稳定,应该一个月不到!”“一个月不到,那不就是那天!”离开的徐兰正好回来,听见大夫的话自动跟那天晚上,温寻儿拉着萧霁危留宿的事情对上,温如海这才恍然大悟,当即大喜,“太好了!我有孙子了!”“是外孙!”徐兰纠正他,笑得合不拢嘴。可她忽然想到了昨晚的药汤,顿时拉住了刘大夫:“对了刘大夫,昨天晚上我不知情,给他们俩喝了补药,这不会伤到孩子吧?”刘大夫轻咳一声,他反正是没从温寻儿的脉象上摸到她昨晚有什么别的遭遇!“夫人放心,小姐脉象很健康,只是胎儿还没发育好,日后需得小心调养,至于你说的补药,那可万万不能再用了!”“不用,不用,绝对不用!”徐氏看向温寻儿,又看向萧霁危,眉眼间透着肉眼可见的喜欢,“瞧着瘦瘦弱弱的,身子骨倒是挺中用!”萧霁危:“……”“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