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
商彧抿唇,声线温沉,黑色眸底里像一个漩涡般,随时随地能将她吸附进去。裴听榆拧着眉头,“等我干嘛?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别在找我了,我们不可能了。”“因为他?”“谁?”裴听榆有些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等看出他面上的阴霾时,她才恍然大悟。那个‘他’,指的是布瑞恩。那想必,刚刚布瑞恩说要追她的那番话,他也听见了。所以……“你来这里多久了?”她脱口而出问。“七点半。”“嗯?”裴听榆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你七点半就在这里等我了?”“我加你微信,你没通过。”商彧没有否认。他确实是在这里等了她一晚上。“不是……商彧,你疯了吧,你那腿能站这么久吗?”这种下意识的担心,也出自本能,她看了眼他的腿,再抬眸时,已经在他温柔的眼底捕捉到了几分笑意。她愣了下,察觉自己这问题问得有点多余。“我的意思是,你的腿伤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复发了,只要我是个人,都会愧疚的,更不想担责任,你不用多想。”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没事,它已经完全康复了。”商彧轻轻回。裴听榆‘哦’了声,态度不咸不淡,又想到一个问题,“哎,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她觉得她明天很有必要在微信上吐槽一下她二哥,不是说会把她的消息隐藏得很好,不会让商彧发现吗?这么水的隐藏服务,必须给个差评。之前商彧是没想过她会在巴黎,在国内怎么都查不到她的行踪,也是那次知道她从丹麦返回了巴黎,才有所怀疑,开始从巴黎着手。后面知道她就在巴黎这边念书,也是她前几年玩心重,保留学籍休学回国创建公司玩了。后面才又回来也巧,她现在住的这栋公寓原先的老板,是银行的老合作商了,业务上有非常多的白了,他现在才是这栋公寓的老板。前些日子,他查款项入账情况时,意外瞧见了她的名字,就简单查了下,信息就一目了然了。“你喝酒了?”一阵风吹过,那股酒气就更浓郁了。裴听榆的酒量一般般,在酒吧的时候就喝了几杯威士忌,后面在ktv也喝了几杯酒,现在虽然意识很清晰,但是有点晕乎的。好在没穿高跟鞋,还站得稳。因为冷的缘故,她没忍住瑟缩了下,正想快点回去,不想站在这里和他吹冷风纠缠时,肩膀上忽然一重。是一件带有淡淡沉木香的西装外套,上面还留着他的温度。倒是真的驱散了她此刻的寒意。相比布瑞恩的那件夹克外套,她其实更喜欢这件黑色西装。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再加上她心里盘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莫名地,有点贪恋他的温暖和味道。但最后一丝理智尚在,她没办法因为酒而欺骗自己,去贪恋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要打算将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时,蓦地,整个人忽然轻飘飘的腾空而起了。“啊,商彧你做什么?”一瞬间的惊慌,裴听榆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天气冷,让你多穿点出门。”他抱着她就往小区里走,声音虽然温润,但这话落在裴听榆的耳朵里,就有种说教的感觉了。
本来就有些娇气的裴听榆,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更受不得委屈了。她用力晃了下腿,以示反抗,“你管我,我乐意!你放我下教我?”她闹得再凶,商彧也没有将她放下教,只是……”
“你就是再说教!”犟不过她,商彧就选择了妥协,“好,好,我是在说教……”“你凭什么说教我?我乐意冻死行不行?”见他承认了,裴听榆就更来劲了,气不打一处来,锤了两下他的胸膛还不觉得解气,对着他的肩膀‘吭哧’一口下去。很用力。商彧皱着眉,闷闷的哼了声,但步伐并没有停下,抱着她的双臂也丝毫没有抖。看他没有反应,裴听榆才松口,愤愤的瞪着他,“你放我下话。“你信不信我还咬?”“嗯,你咬吧,这是我欠你的。”他低低的应,声线难得有几分沙哑。裴听榆忽然就安静下来了,眼光潋滟的望着他,“有些东西,不是咬一口或者两口,三口就能抵消的。”“我知道。”商彧自嘲一笑,“我在努力还。”“你要是因为这个,完全没必要,我不需要你还,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裴听榆垂下头,声音冷了下说笑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