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
“渣碎子,你还我小妹。”沛蘅表情一阵扭曲,长剑向后一甩,一个虚招,左手向后一把接住长剑,直直朝着庄雪衣心口刺去。
庄雪衣瞳孔一缩,没有想到,这女子的功夫如此凌厉,不见花招,却招招致命,这边正应接不暇,男子又突然之间转性,大刀猛然朝着庄雪衣身后砍去。
红绫朝天一甩,双腿跪地一滑,临危之际险险躲过杀招。
“还我小妹,你还我小妹!”沛蘅身子一转,那双眼睛满是阴鹜与狠劲。
“狗崽子,终于出现了啊,老子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男子大刀扬起,朝着庄雪衣狠狠劈去,身子强壮无比,仿佛身着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
“该死!”庄雪衣不雅的淬了一口,若不是这两人非歼邪之人,她早就一招毙了他们的命,也用不着像此刻一般,束手束脚,坐以待毙!
脚踝突然一阵刺痛,低头,一双粗糙的手正抓着她的脚不放,庄雪衣水眸一沉,纤手一挥,红绫猛然朝着地面甩去,那双手猛然一松,忽然之间没了踪迹。
双臂大张,红绫飞扬,凌空旋转,倒身、落地、纤手一个翻转,地面一个洞口顿时出现。
翻身,玉足落地,脚上却是突然一松,陷了下去。
庄雪衣心中一阵暗骂,别给她揪出幕后的主使,不然的话,她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纤手一抓,正巧抓住一根枝桠,红绫一甩,紧紧缠住那根脆弱不堪的压枝,幸免了身子再继续不停的往下落去!
低头看底下,无边无际的黑暗,抬首看上头,一点白光若隐若现,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感观上所有看见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这种被暗算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
而且,心上莫名的有些慌乱,这次的敌人,棘手了。
“闭上眼睛。”嗓音清清淡淡,宛如春风拂面。
“殿下!”庄雪衣却是一瞬之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他总算是赶过来了。
闭上眼睛,突然之间,周围的一切声音渐渐恢复于平静,没有了北风呼啸的声音,没有了黄沙打地的声音,也没有了野兽哀嚎的声音,肌肤渐渐恢复了知觉,没有了方才刺辣辣的疼痛感。
“来的还算及时。”睁开眼,那张熟悉的清颜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的近,那么的温暖。
“谁知道这个鬼地方会设有这种阵法?”郁凉夏轻蔑的眼神扫向不远处,“看样子,我们的行踪不知何时,已经暴露了。”
“我们都不要太子的位置了,他们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不成?”庄雪衣鄙夷。
“我的存在,不管对凛府也好,对于郁摩基也好,都是碍眼的存在,只有死了,他们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安静的。”语气不缓不急,寒气四射。
“啊……”
庄雪衣正想开口,沛蘅却突然一阵大叫。
庄雪衣与郁凉夏一阵面面相觑,互挑眉,走了过去。
地上有一个洞,不深不浅,里边纵横着两具尸体,四肢瘫痪,尸首分离,死相极惨,而洞口的旁边亦是躺着两具尸体,尸体四肢分崩离析,极为恐怖,有一只手臂一道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庄雪衣眸中冷芒扫过,那条手臂就是方才抓住自己脚踝的那只手。
“还想让他们死不如死呢。”庄雪衣没好气的淬了一口,恨不得将眼前的死尸的尸体再五马分尸,“这阵怎么破的?”忽而又问道。
“杀了他们,不就破阵了?”明明有着遗世独立、出尘的气质,却偏偏说出一句嗜血、残忍的话来。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直接破这阵地的办法?”若是被困入‘水中月,镜中花’之中,找出这阵中的几个阵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没有中计进入阵地的人,在外边将所有控制此阵的阵眼全数抹杀,从而才可破阵,不然的话,进入此阵,必死无疑!
“不简单。”郁凉夏略微一阵思衬,接着淡淡道。
“该死的。”庄雪衣不禁的气恼,“对了,你可知道他们是谁派出的人,有底了没?”
“是郁摩基。”郁凉夏冷笑一声,“也不知他从哪里请来的帮手,竟然会布这种诡异的阵法,看样子,幕后帮郁摩基的人,有点棘手。”
“外苗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忍法,指的是不是这个阵法?”庄雪衣忽然蹙眉,又忽然叹气,表情有些复杂。
“外苗?”诧异的语气,“郁摩基这段时间,暗地里确实收复了不少周边小国。这外苗,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