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朵花。3wwd.com”
马车里本就暖若晚春,玉玲珑被他这么一抱,更是觉得燥热难当,她伸手轻轻推开他,扶了扶鬓边的步摇,嗔道:“受了伤还这么不安分,早知道就不该给你好脸色。”
旭王忍不住笑,手却还舍不得放开她,道:“若是能得你日日如此,我情愿天天受伤。”
这时他们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春狩期间旭王突然受伤,还遭遇了雪崩差点送命,皇上自然极为重视,当日就安排了车马侍从,护送旭王回京城养伤。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辞,只有旭王和玉玲珑才知道,皇上是因为担心太子再次对旭王下手,这才立刻让旭王回到京城。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玉玲珑坐正了身子,伸手将帘子撩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的情形,才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跟皇上说的?”
旭王的俊脸露出几分冷色,说道:“我只对父皇说,太子要杀我。”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就算我不说,父皇也会猜得出来,倒不如光明正大实话实说。”
看来,皇上早已对表面仁孝的太子起了疑心,皇上正值年富力壮,太子就身怀异心,对自己同胞手足都要下手残害,这样的储君,怕是早已不得皇上欢心了吧。
所以太子才要尽力在群臣百姓中树立自己仁德的形象,这样皇上就无法找借口废掉自己,只要再熬过几年,一旦皇上百年,这天下都将是太子的,而到时候这些皇子,自然会由得他处置。
皇上虽然表面温和,可是太子这些心思,他未必就猜不到。对于太子来说,旭王等人都是他的敌人,是他登基之路的绊脚石,恨不能统统除之而后快,可是对皇上来说,旭王却是他最疼爱的皇子,和其他的皇子一起,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必定要想尽办法,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可是太子年纪渐长,身后又有皇后一族的势力,早已不受皇上的控制,更不会听从皇上的话,在这种矛盾下,这对父子又将做出怎样的抉择?
玉玲珑望着微微颤动的车帘,轻声说道:“皇上的心里,还是对太子抱有希望的。”
旭王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道:“是,父皇一直希望太子能够宽己待人,毕竟太子是从小就被立为储君,受的教导皆是圣人之言,以及如何治理国家的雄图伟略,论能力,论修为,都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父皇心里是不愿废掉太子的。奈何太子心胸狭隘,疑心极重,父皇越是向他保证绝不会另立储君,太子越是以为父皇有废掉他的心思。玲珑,你不知道,如今朝野风云变幻,朝臣中也渐渐有了微词,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微词就会变成纷争,到时候,朝廷的根基也会受到影响。”
皇上与太子貌合心不合,已经是遮掩不住的秘密,朝臣之间自然也会分成不同的党派,有的支持太子,有的支持皇上,更会有人别有用心,想要借机浑水摸鱼,鼓动朝臣拥立别的储君,时间一长,朝廷自然会大受影响。
旭王将酒杯放下,冷冷地说道:“太子现在疑心极重,几乎是草木皆兵,玲珑,你想不到吧,连玉鹏被发配南疆,都是太子暗地授意的。”
玉玲珑闻言一惊,不禁脱口问道:“什么?”
她实在想不到,连小小的玉将军府也会受到这党派之争的牵连,玉鹏官位不高,又常年在外征战,怎么会被牵涉其中?
旭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过了玉玲珑:“只因为我心仪于你,太子便疑心我是有心拉拢武将,以为我是想图谋玉鹏手中的兵权,因此命令冯尚书找借口将玉鹏发配南疆,让他离京城尽可能的远,让我不能借助玉鹏的兵力有所图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个缘故的。”
玉玲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太子这心胸也太狭隘了吧,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吗?
心念一转,玉玲珑却陡然敛住了笑意,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你是说,从冯尚书一开始找茬,就是有所图谋的?”
旭王点点头,道:“没错,而你,也只是因为受了我的连累。”
玉玲珑抿紧粉唇,脑海中一些破碎的片段渐渐串连起来,如同拼图一般,形成一个朦胧的图像,这是她第一次,发觉到她要的答案竟然涉及得这么广,埋藏得这么深。
心里一冷,玉玲珑沉声说道:“这么说,我之前遇到的一切,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那么其中牵涉的人,牵涉的事,并不是如表面上看来那么随意自然,而是早就被暗中的那只大手故意捏合,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