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绿萝,可是林倾宸当时和绿萝也讲得很清楚,如果绿萝最后实在不愿意,她也会尽量帮她推了这事。所以,林倾宸第二天才特意戴了一个隐含自己的小兔子荷包,又戴了一个隐含绿萝名字的荷包。在花园中,她又配合聂芍药的需要,将隐含绿萝名字的荷包一直露在外面,让聂芍药很轻易的就看见并得了手。其实,也不是林倾宸多聪明,而是她实在是被林倾武和林倾华兄妹二人从小就训练有素了,知道一个女人面部表情和言行举止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代表着什么意思,虽然不能保证十分之十的正确,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后来,她又将自己的分析讲给绿萝听,还将自己在花园中偶遇聂家三少爷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给绿萝,这丫头听了只是脸红了一下,倒也没有很排斥。林倾宸事后想了想,绿萝这种反应也很正常,毕竟一个下人的将来完全捏在主子手里,而且家里那些到了适婚年龄的丫环和小厮们,不也是母亲做主给婚配的吗?虽然今天这事儿她做的有点不太厚道,但以绿萝的身份,能配上一个庶出的少爷,那也是百年难遇,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所以与其是说委屈了绿萝,到不如说委屈了聂家三少爷,林倾宸虽然也觉得聂家三少爷为人实诚,医术又好,这样做对他有点不够光明磊落,可是一想到聂芍药在自己这里用的心思和手段,林倾宸就觉得他要怪的人应该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姐姐。
说句老实话,要是聂芍药能通过聂家的家长向父亲提亲,也许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是她那样做了之后,这最后一点希望也是不能给她留了,这被人算计来的姻缘林倾宸想起来都恶寒。
第二天,天还未放亮,林倾宸就起来给林仲仁写了一封信,将昨日发生的两件事以及自己的应对措施都大致交代了一下,又让绿萝亲自跑了一趟前院。还没等在葛氏院子里用完早饭,林仲仁就已经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日要带女儿去采办一些给妻儿的礼物。
葛氏心里一动,暗自打量了一下林倾宸的神色,方知这是林仲仁临时起意,这才起身亲自替林倾宸打点,又嘱咐随行的丫环婆子好生照顾,林倾宸不好推脱,谢着接受了。
到了前院,林仲仁看了看女儿的气色,除了有些淡淡的黑眼圈外,别的还算不错,又看到葛氏特意派给女儿的丫环和婆子,也没多言语,直接就吩咐人备车出了聂府。
马车在涿州城内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看起来客源很旺的金铺停下来,林仲仁刚一下马,店小二就亲自出来迎接,将林仲仁父女二人迎到贵宾室坐下,葛氏派来的婆子在屋外守着,那丫环还想着进屋伺候,被绿萝拦了下来,说是自家小姐想多了解一些涿州的风土人情,就拉了二人一起在屋外聊起来。丫环和婆子也不疑有他,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一道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贵宾室的门打开了,林倾宸父女二人脸色不虞的走了出来。绿萝见状心知不妙,可是有葛氏派来的丫环婆子跟着,她也不好多问,连忙上前小心伺候着。
原本林仲仁还要再去别家金铺看看,但林倾宸却觉得去了也是徒劳,这镯子若要真的像巧匠说的那样邪乎,恐怕现在取下它的办法不是自己断腕就是毁镯子。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二者都是不可取的。
父女二人刚才商议了一番,林倾宸觉得既然葛氏送自己镯子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那么她就装糊涂,万一将来有个变数,也可以用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来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