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以及两个家丁还无措地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看着宗泽宇。
“宇哥哥,不要丢下我。我害怕。”曾雪歌跑到宗泽宇的马跟前说道。
“曾姑娘,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若是能跟上就上马吧。”宗泽宇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我……我……”曾雪歌衣裙上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涸,黏腻腻的贴在身上,还不由自主的发着抖,任谁看这个样子都是骑不了马的。
曾雪歌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骄纵的影子。活脱脱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但是没有人欣赏这一幕,护卫们等待的只是宗泽宇出发的号令。
“夫人,您对奴婢姐妹的恩情。奴婢日后会好好报答,妹妹要是知道您这么厚爱她,死也瞑目了。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夫人答应。”坐在马车中的鸣芳跪坐起来。
林倾宸抹去腮边的泪水,扶起鸣芳。“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的。”
鸣芳握着妹妹冰冷的小手。对林倾宸说道:“夫人,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为了这最后一步放弃不值得。等曾姑娘回到洪州,曾大人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还是把曾姑娘带上吧。”
林倾宸看向鸣芳的眼睛多了一份意外。
鸣芳见林倾宸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继续说道,“这一路,您一直和五夫人坐在一起,而且她现在昏迷不醒,所以,还请您继续和五夫人同坐一辆马车。杏儿、桃儿的马车坏了,跟两位主子挤了一辆,路儿她们坐的马车,多半都是行李,也不可能再多一个人,所以,就让她们主仆跟奴婢姐妹挤一辆马车吧。”
林倾宸沉默良久,久未消散的沉痛再次涌上她的喉咙,她哑着嗓子说道:“难为你了,我就听你一回。”
林倾宸掀开帘子跳下去,走向代美艳的马车,上车前,她对宗泽宇似笑非笑地说道:“看在洪州之花的面子上,我们大家挤一挤,给她腾出半辆马车。”
宗泽宇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落下的马车帘子,然后冷冷地对曾雪歌说道:“夫人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回答他的是曾雪歌的丫环。
“出发!”宗泽宇夹紧马身,朝前走去……
原本还剩两天的行程,让他们缩短了一半。
为了避免事发被追上来,他们路上除了吃饭、喝水稍作停留外,一直都是在不分昼夜的赶路,所以到第三天寅正时分(早上四点),他们就已经赶到了洪州城外。
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