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仇恨就够深了,今天这一来,又把仇恨拉满。
如果应彩月出去了,可能会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拖她一起下地狱的!应采澜私以为:必须让应彩月尽快死了!冬雪明白了:“奴婢知道怎么做。”她便没有跟着应采澜走,而是留下来。等那狱卒出来的时候,又给了一锭银子:“犯妇已经太久没有梳洗过了,一个女子弄成这样也是可怜。大哥,有劳您去给她送一盆水,送一盏灯给她!”用镜子,还是容易留下证据。万一查到了这个狱卒头上,回头可能生事端。所以——照个水盆就能解决的事,何必买镜子呢?在宗人府做事的狱卒,见多了贵人,没点脑子的早就脑袋搬家了。这个狱卒也不傻,很快明白过道:“有些人痛苦地活着,总比死了让她一了百了好。对吧?”“是是是!”狱卒连声称是。冬雪颔首示意,道:“多谢大哥!”应采澜回到王府,已经到了黎明时分。她打算补个眠之后,就去药房奋斗。没想到,回到蒹葭苑,却发现胡榻上坐着一个人!哦,不该说是坐着,而是趴在炕桌上,睡着了的。听到动静,少年被惊醒,抬起头来。应采澜一愣:“潇弟,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里睡觉,来我这儿?”“你没回来,我担心你睡不着。”楚潇打了个呵欠,道:“思前想后,还是过来你这边守着,你回来第一时间我便可得知。”“傻瓜!”应采澜心生感动,走过去将她狠狠抱住,道:“真是个傻弟弟!”楚潇笑了笑,问:“澜姐,顺利吗?”应采澜挑眉:“我出马还能有不顺利的么?”“怎么样?”楚潇又问。应采澜答道:“不是她。”楚潇的脸色顿时暗下来:“所以,真的是太子?”对此,应采澜有些疑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也许我可能暗中得罪了其他人,而不自知?”其实,应彩月说的也对。她占了康亲王世子妃这个位置,是很多人的绊脚石,想把她踢开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尽管她平时总是会哄人开心,尽量与人为善,但有时候她这张嘴也是很得罪人的。楚潇神情肃然,道:“澜姐,你身在帝京、身在皇权漩涡的中心,凡事理应朝最差的情况设想,朝最可怕的可能怀疑。这样才能安然,懂吗?”应采澜:“……”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有些无奈,道:“说真的,我自认自己不是个傻子,也长了一个好使的脑袋瓜子。但……这些权谋的东西,我是真不行!”“没事,你有我呢!”楚潇见她有些丧气,宽慰道:“姐姐只管往前冲,凡事有弟弟帮你筹谋!左右你有急才,遇上什么突发状况,也并非没有解决之力!”“噗!”见她一本正经地说“弟弟”,应采澜没忍住一笑。她哈哈笑道:“好吧,弟弟!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补觉。我先睡两个时辰,然后起来继续奋斗!”楚潇抿唇:“依我看,澜姐不用这么拼命的。”她叹息一声,道:“反正以现在的计划走下去,这个解药也许并不需要。”一旦太子倒台了,太子妃算什么?死不死的,对他们影响不大。但应采澜不这么想。她摇摇头,道:“你和阎望不都说,孔家的势力其实很厉害吗?不管太子如何,我把孔璐给救活了,肯定是利大于弊。我跟她接触过一段时间,看她也不是个没良心的,我救了她的命,将来她会不会带着孔家倒我们这边,还不一定呢!”楚潇皱眉,道:“可一旦跟太子打起要打起来?不用打!”太子暴毙的话,打个毛线?到时候靠着太子势力的孔家,势必会成为一个活箭靶。他们想要好好稳固根基,就一定会找人结盟!只要双方还没有交火,到时候让阎佩瑜去谈,不就好了!就她家世子爷那腹黑货色,顺着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还能拿不定孔相吗?楚潇想了想,道:“也是。”她叹息一声,道:“只是不知道我的推测是不是准确,倘若真如我想的那样……你说的就很顺利了。”阎屹露出了一点狂性,如果确定是已经做了什么,那后面的路就会按她设想的走。但……“我真怕我算错了。”楚潇对自己有那么点没信心:“澜姐,如果我把大家带沟里去,可怎么办?”应采澜笑道:“又不是你一个人带的!这不是阎望他自己也赞同么?反正压迫在头顶上,事情总是要做的。会有什么结果,那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虽然他们都被软禁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