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看向仍跪倒在地的南耀泽,“大皇子怎么说?”冷沉的声音已经平缓了许多。
南耀泽一头叩首在地,“太子所言属实,儿臣不孝,让太子妃蒙受此辱!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嘴角狠狠一抽。
“好了,起来吧——”
“谢父皇!”
南耀泽起身。一旁的南耀羽也拱手算是谢恩。
皇帝瞥了他们一眼,“好了,既然是家事,你们也已经说的清楚了,那就退下吧!”
“是!”
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
关合的殿门之内。
皇帝摇了摇头。
本想借着这事儿小惩大诫,让一个断了念想,一个好生看待。
却没想几句话就被一个给颠倒过来。而另外一个……还口口声声的替那个女子求情!
唉——
这两个儿子,一个太精明,一个又太过重情意。
这倒是让他这个做父皇的很是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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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迎风亭中。
南耀羽和南耀泽立在石桌两侧,兵士立在十丈开外。
对面,缓缓暖风传来,竟有些莫名燥热。
“你有什么说的?”南耀羽先开口。随后转头看向南耀泽。
南耀泽轻忽一笑,转目定看过去,“太子想要我说什么?”
南耀羽笑意潋滟,说的漫不经心,“大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没有说的,作为弟弟的又怎么能勉强!”
南耀泽动了动唇角,他很想说一句——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撩袍离开。
日后,任传言如何沸腾灭顶,任他如何对他的太子妃,都和他无关。
毕竟现在在他身边的那个已经不再是他以为的女子。
只是曾经她的笑,她的愁,她的怨,她的一切一切……就在刚才那个念头泛起的霎那,又在他的眼前一闪浮过。
他,终还是放不下她。
南耀泽深吸了口气,掩下了眼底隐隐浮动的暗光,“日后,我不会如此……”
南耀羽没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他。
南耀泽轻嘲一笑,“太子未免太过精明了些,不错,来日我会正大光明的邀请太子妃,到时还请太子允诺!”
南耀羽挑眉,唇角一泄笑意。
“这才是本宫的大哥!只不过若是她不肯赴约,那大哥也不要勉强的好!”
“那是自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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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之外。
低奢的车马渐渐驶离宫城。
车驾内,南耀泽看着眼前低垂的车帘,俊朗的面容闪出自嘲。
政务殿,他听得出他是在为他辩驳。
只是即便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他也不想承这个恩情。
原来,是因为他的母后。
现在,是因为她。
……若是母后仍在,他有什么资格帮衬他!
……若是她还是原来的她,他又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或许他还不自知,他已经对她上了心!
南耀泽眼底暗光浮动,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下一刻,一手打到身侧的车辕上。
车身微动,只见一道裂痕隐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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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桌案前,司徒空看看手里的册子,又看看手边上类似毡子的物件,眼中只闪动耀芒。
桌案后,南耀羽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司徒空,唇角的笑意也渐次深浓。
“太好了!”
司徒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狂喜,直接低呼出声。
这阵子除了平复南方水利后患,朝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可最为棘手的也莫过于此。
如今南方官员大多已经走马上任,可先前轰塌的房子大多还是没能修复,再加上又是正逢夏日,先不说平复民怨,只说蚊虫多有触发,若是稍时不甚,就极有可能有瘟疫等发生。
虽说早已经有所防范,可大多也是焚烧脏物,吩咐百姓用艾草熏虫。现如今南方消息传来,也尚算有效,可却远远不及太子书册中写的详尽务实。不止如此,更还有多种从没有听说有此功效的药草甚是食物也赫然在册。比如紫草根、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