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无烟咬唇,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
只是卢湛箐也似乎并不等着她的回答,娇媚的唇角一弯,两片红唇中吐出让那个无烟浑然无力的话来,“……可惜,不管你怎么想,你的下场早已经注定!”
无烟浑身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
卢湛箐眼角一瞥,当即一声轻笑。
谅你佯装无知,此刻不也泄出了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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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宫门外。
随着相送到门外桃香回转,脸上一直带着浅笑的唐嫣然敛了笑意,再转头看向太子府的花园,眼中已然一闪狠光。
——“你的母亲逼死了她的母亲,她逼死了你的母亲,这样的仇,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你不要问我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你只说我说的对或不对!”
——“不要以为前尘过往,她就能真的什么都不计较。若是她真的这样天真,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逼死唐夫人?”
——“你尽可以装作姐妹情深,看她有没有把你当作妹妹!只是连想都不用想,她早就不把你当回事了!……就是对你有点儿亲近,也不过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
低柔的嗓音带着让唐嫣然深恶痛绝的冷然嘲笑,唐嫣然袖下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攥成一团。
她何尝不知道卢湛箐的这番话听不得,哪怕只是因为卢尚书和父亲在朝中的争执,她也绝不可能和她多说一句话。
何况她心思奸猾。早在赏花大会上,就已经初露端倪。
可偏偏她这番话该死的说的没错。
那个刘承微,不过区区一个侍郎之女,竟几次留下密谈……又是把她放在何地?
所谓姐妹情深,关心体贴,连她都觉得这当中的虚假,厌恶的几乎恶心。
心爱的人别眼他抱,母亲也已经不在,自从她入府之后,少聪从没有来过一次,父亲更没有多言半句……曾经在府中百般宠爱的她,转眼好像变成了多余的。
唐嫣然闭上眼睛,入府后曾以为最甜美的那一夜,竟模糊的好像只剩下了影子。
唇角紧紧的抿住,最后唇瓣之间竟隐隐渗出红痕。
不甘!
她真的好不甘心!
所以,她还要再忍下去吗?
不,绝不!
…………………………
清风斋门外。
无烟只觉得全身都几乎脱力。
身侧侍奉的侍婢想要过来相扶,她摆手推开。
此刻还在卢良媛的的视线之内,她绝不能露出让她得意的行藏。
……只是她不想露出来,卢良媛就看不到么?
不,她又怎么会看不到……
早在卢良媛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心里的所想早已经呈现在面前,便是她不想承认,那又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她不过一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小女子,唯太子垂怜,让她有了安生之地。只是她更心知太子殿下于她只若空中瑶池,天上琼华。她又怎么能奢求!
于是,她恪尽职守,只想让这虚有的荣宠多一些,不求所得,只求安稳的在太子府中度过余生。
后来,太子妃入府,尽传太子妃与太子不合,她侍奉在太子身边,自也看得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时候,太子渐渐疏远她们,即便是她,也只能用自己娴熟的茶艺还有多年对太子习惯所熟方能维持那么丁点儿的垂怜。
终于,太子妃备受宠爱,她们一等侍婢只被抛之脑后。再后来,她们破格被封了昭训。
身为侍婢,转眼就成了正七品,且唯有她有了赐名“烟”。
心头的那点儿不甘哀怨全被感激所累。
太子妃于她们,尤其于她,只若是恩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告诉自己,自己便是太子妃的人了。
随后府中新人进,各显风情,便是太子妃身怀有孕,仍备受宠爱。
只是她,却不知不觉中被推到风口。
良媛,承微都曾召见过她,各种不屑之词于她都不过寻常事,当中更不乏些刻意折辱。每每她绞尽脑汁,更是要姐妹相帮方能勉强退身。
她知道,所有折磨只因为她被赐名的“烟”字。
一个赐名,或并算不得什么,可看在旁人眼中,却是太子恩宠。
只是当日太子妃对她们如斯抬举,现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