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仍显阴沉。“铮铮有声,隐隐有气吞山河之意……你们可知道她为什么弹奏此曲?”
司徒空看向诀,诀不理会,只弯腰把琴筝拿起来,往墙角走过去。
司徒空嘴角一抽。
早知道当年他也找个名门师傅去学武了,也免得这些年受苦受累的费劲脑汁。
想了想,司徒空沉吟,“太子妃睿智,定不会无用之功,或是太子妃……想要有什么作为……”
都说曲若心声,若是只安心在太子府做个安稳的太子妃,又怎么会编奏出如此让人惊惧的琴筝来。
南耀羽淡淡的瞥了眼司徒空,“……是要逼她!”
司徒空恍然,“的确,虽卢相终也难逃,只是还是欠缺一把火!——太子殿下高见!”
司徒空适时的拍着马屁。
话说,您老人家和那位太子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您再猜不出什么,那他们就什么都觉察不到了。
南耀羽一甩袍袖,对司徒空的马屁不置可否。
他看向诀,“可知道要怎么做了?”
诀垂首应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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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南耀羽一行人回府。
而堪堪到了府门,就听着一阵悠扬哀怨的曲筝声蔓延而来。
南耀羽脚下稍停。
四周的侍卫随从看到南耀羽顿下脚步,更是恭谨相立。
南耀羽眉角瞥过,心头烦闷更盛。
这筝声调调哀怨,几若《宫飞月》。
只是更让他烦闷的不是这个什么曲子,而是弹奏曲子的人。
当下袍袖甩开,南耀羽奔着书房就要过去。
桐梓赶紧的走上几步,“太子殿下,唯恐生疑啊……”极品小村官
南耀羽抿了抿唇,抬手,“吩咐唐良媛接驾!”
“是!”
…………
“太子妃!”
太子妃宫中。
春晓来报,“太子殿下去了福安斋!”
“知道了!”
唐浅浅摆手,春晓应诺退下。
内室中,唐浅浅抬眼看向晃动的烛光,一手抚向自己的额头。
“倒是险些把她给忘了……”
……………………………………
福安斋内。
昏暗的烛光笼罩。
点点檀香之下,一道纤细的人影坐在琴筝之前,虽低眸凝神,只是仍若有低低的浅息溢出。
当浅黄色的身影踏入。
坐着的人就像是被惊了般从椅子上站起来,她错愕的看向面前的人,在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的唇角颤颤。
下一刻,清泪而出。
“妾,妾见过太子……”
本就羸弱的身子在夜色中更显苍白,那一滴滴的泪水,滑落到地上,也几若激起涟漪。
南耀羽眼底怜惜微现,他上前几步,把唐嫣然扶起来,“快起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唐嫣然眼中的泪水更盛。
一切都是她的谋划,她知道他定然明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过来了。
不管是他的一时怜惜,还是什么,至少这一刻,她还是被他感动了。
南耀羽察觉到怀里人儿的轻若飘絮,他轻叹,拉着她往软塌走去。
这会儿,屋内已经灯火通明,数名侍婢还有桐梓都侍奉在侧。
茶水糕点也摆了上来,而原来在桌上摆着的一碟子糕点正是梨花酥。
意味生生不离。
南耀羽看在眼里,眸底暗光一闪。
唐嫣然低着头,喉咙里哽咽不止,
“妾以为再也见不到太子了……”
南耀羽安抚,“虽发生了不少事情,可然儿也还是本宫的良媛!”
如今,太子府中可谓是有些惊弓,卢湛箐已经贬斥为昭训,而唐嫣然因一直困在福安斋,是以她的良媛之位还算安稳。
“本宫这阵子比较忙,原也想着过几日就过来的……”南耀羽道。
“是!”
唐嫣然应声,只是随后又仓促抬眸,“妾身往日愚钝,以至于中了奸人之计,还请太子相劝姐姐,妾身当真并无反戈之心……”
唐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