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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羸弱的眼中含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沿着面颊而落。
他的脸上似乎有怜惜甚是些许的痛意闪过,只是转瞬,便在卢湛箐几乎以为是在做梦想要多看一眼的时候,又变作了淡然无情。
“正如你所言,谋害盗取之事,确没有实据,可有一件事,你早已经百口莫辩!”
他站在屏风之侧,静静的看着她。
卢湛箐脑袋里飞速的转闪而过。
……她所为并没有什么破绽之处,便是有,也因为兰儿的死,早已不在。
他轻嗤,“你在想你设计周密,不可能有什么破绽,嗯~?”
卢湛箐一颤,眼中的泪水再度滴落。
“……太子殿下,你想要箐儿怎么样?”
而对她这般的柔弱,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悸动,反而冷嘲一笑,“同样的一招用的太多了,即便你不觉得如何,我都已经不想再看了!”
“……”
卢湛箐面上一僵,眼中几若又要滑下的泪水也陡然一顿。
见状,他满意颌首。“爽快!如此,我也不妨给你个明白!”
他往前走了几步,正就是在床榻之前,眸光幽深,盯在卢湛箐被褥之下的腰腹之处。
“你腹中的孩儿的确是我的,可惜……并非是太子的!”男色当前,娘子好能吃
…………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到卢湛箐的头顶上。
胸口的一口浊气奔腾着,似乎下一刻就会破口而出。
她瞪大了眼睛,明明知道他就在眼前,可她竟是什么都看不到!
“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卢湛箐问,却徒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像是盘旋在天外,飘荡不已。
可偏偏,入耳的声音却又是这般的清晰。
“卢湛箐,到现在你还没有清醒?”
随后,似乎有什么声音窸窣。
模糊的视线中,他一手挡在他的面前……
心头一个惊惧的念头冒出来,卢湛箐瞪大了眼睛,死死的咬着舌尖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
剧痛而来。
视线终于清明。
可眼前的他却是转眼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完全不同的眉眼,完全不同的模样。
即便同样俊逸,同样风华。
“你,你……”是谁?
卢湛箐喉咙发紧,后面的话哽在嗓子里,愣是吐不出一个音节。
眼前的男人冷冷一笑,而看着他的模样,突然间,似乎是有什么痕迹在卢湛箐的脑中划过,又好像什么都不曾有。
“卢家小姐还真是健忘,不过区区十年,竟然不记得我了!”他渐渐靠近,丝毫没有动静的脚下彰显出他身怀绝技武功。
“……”
卢湛箐看着这个陌生的身影靠近,心头一紧,耳边什么都听不到,藏在手里的银针几乎同时甩了出去。
只是饶是她的动作急速,又是近在咫尺,还是针针落空。
他的身影快速的在她的眼前晃了几晃,那些针便再也无了踪影。
卢湛箐胆颤。
昨夜里她和那些自以为武功不错的影卫交了手,以为他们也就不过如此,没曾想竟是她误以为了。
只是,又会是谁竟是能躲过她苦练了十年的绝技!!
“你,你……”
卢湛箐只吐出一个字,手腕上已然一紧,先前甩出暗器的那只手已经被他困滞住。
那张陌生的面孔也在她的眼前猛然放大。
“这一招飞针倒是随手拈来,只是卢家小姐却好像忘了,当初是谁教给你这一招的!”
徒然阴沉的话让卢湛箐一惊,全身的血液直直的倒流向脑颅,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渐渐模糊,一团白雾萦绕,似乎转眼就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十年前,你乔装失忆,混入我南宫家,我以为你天真纯良,短短数日便以你为友。我念及你柔弱,教你飞针之术。虑你经脉,为你前往南宫家秘籍之所。而你盗取我南宫家隐秘,在井中下毒,使得我南宫家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若非是母亲把我藏身在密室之中,若非我亲眼看到了那些暗杀之人,我都不知道竟然是你,卢尚书之女,卢湛箐才是罪魁祸首!!而既苍天有眼,容我活在这个世上,我便不为为民除害,也要复我南宫家的百年名声。所以,我改名为诀!诀我十年前的识人不清,决我曾经的痴人之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