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白心染蹙眉,甩了甩手臂,发现那大手就跟钳子似地,怎么都甩不开,不由得冷冷一哼,自嘲道:“我可没这福气享受别人的伺候,没事别跟姐拉拉扯扯的,赶紧放开!”
她也不是没想过用武力解决,可是这地方都是他的人,一旦动手,她能有好果子吃?
偃墨予紧紧的抿着薄唇,视线在她执拗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她的坏脾气,上前一步强硬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榻边走,嘴上说道:“那好歹把脚上的伤包扎一下再回去,等伤口处理好了,我陪你一道回去。qishenpack.com”
“不用,我认得路,自己会走。”一被他放下,白心染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他身上的温度还很烫人,这让她不得不防备。
偃墨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向了帐外——
……
看着被他包扎成犹如粽子似的脚丫,白心染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冷眼横看着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把我弄这样,我怎么回去?!”
她敢保证,这男人分明就是存心的!
她膝盖只是磨破了一点皮,脚丫子也没流血,这死男人居然把她腿给缠绑成了一根柱子,比打了石膏还难受,腿都不能弯曲了,脚趾头也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就算站在地上,也是脚后跟着地,脚趾头望天……
这让她怎么走路?!
偃墨予的脸是朝着侧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不想和她吵架。
中午,有人送了两碗手擀面到帐篷里来。
白心染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京城里来的人不少,于是就在茅山村临时雇佣了几名村妇为大家做饭,因为嫌进出茅山村麻烦,吃食全都是按照茅山村里人的习惯来的。吃的东西全是向茅山村的村民买的,家里有牲畜的卖牲畜,没牲畜的就卖地里种的菜。茅山村属于地广人稀,家家种植的农作物都比较富足,换取一些银子也让各家各户乐意而为。
而白心染这时候也才知道,她家里灶房里的那些大米、鸡蛋、羊肉、兔肉,其实也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至于谁出的钱,她就没过问了。
白天有要事要做,吃得也就简单省时,白心染也没客气,端着盛满面条的碗呼啦哗啦几下就吸完了,等她刚放下碗,眼前突然又多了一只碗,碗里的面还未被动过。
眼睫颤了颤,将碗推开,她低声说道:“你吃吧,我吃饱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不习惯他这样的态度。按理说被人施舍惯了,一碗面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可莫名的,她就是想拒绝他的好意。
偃墨予皱了皱眉头,视线盯着她削瘦的脸,说道:“你吃便是,不够我让人再送进来。”
不想领他的好意,可面对眼前莫名对她好的男人,白心染纠结了。默了默,她暗自吸了两口气,喉管动了动,突然对着男人的俊脸‘呃~’了一声,一个响亮的饱嗝带着一股浓烈的洋葱味直接扑向了男人好看的俊脸——
偃墨予那俊脸唰的就青了。“……?!”
绷着脸,他恼瞪着没有半分优雅之态的女人,想着要不要弄死她得了?!
有人会朝着别人的脸打嗝的?!
偏偏某个女人一点歉意都没有,还朝他拍了拍肚子,说道:“看吧,我都打饱嗝了,你别再拿吃的诱惑我了,我可不想被撑死。”
偃墨予脸黑得跟锅底似地,可他瞪了半天,某个女人就跟没看见他的怒意似地,气得他端着碗转身就出了帐篷。
撑死?吃几大碗米饭的时候怎不见她撑死?!
白心染在帐篷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进来,只听到他在帐篷外对人吩咐道:“她是本王的人,不可对她无礼。本王未回来之前,不可让她随意走动。”
白心染在里面听得肺都要炸了。好在自己理智还在,否则她都要张嘴开骂了。
这死男人恶心不恶心啊?
她怎么就成了他的人了?!
要脸不要脸啊?!
他就不觉得说这样的话犯恶心吗?
把她腿包扎得就跟一级伤残似地,现在还命令人看住她,这人心理是有病还是有病?
……
一下午,白心染都在幽怨和郁闷中度过。
直到天黑,才看到某人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内。
见着人,她彷如没见到,仰躺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