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蹙眉嘀咕一句:“真是粗鲁。”
不知道为何,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似乎还会再见到那个男人……
一夜无话。
一天之后,杜妈妈带来了李丁的消息。
杜仲家本来也算小有资财,父亲去得早,由寡母拉扯大,眼瞅着考上了童生,只是屡次考不上秀才,杜仲又好赌博酒色二字,这些年把家财都花在了这上面,只靠着借贷维持生计,寡母也被气死了。
“找到他就好,明天我要出去见他,想法子骗他过去,我要好好审审他。”
“啊,小姐您出去见他?这怎么合适呢,万一那无赖赖上您可就糟糕了。”
楚惜情敲了敲桌子:“我也没说用本来面目,不是吗?”
杜妈妈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是楚惜情毕竟是闺秀,出门并非容易,而要瞒着家人出去,更须得仔细计较。
第二日上午,楚惜情和梅香扮作小丫鬟偷溜了出门,去了临水茶楼。
临水茶楼是间颇有些僻静的老茶楼了,只是在换了新东家之后,这里的茶水失去了以前的水准,渐渐的,一些老主顾不再光顾,这里的客人很少,尤其是大上午的时候,更是静得没有几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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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
上午来了两个神秘客人,说要包下茶楼一时,小二乐得清闲,送上茶水后便是歪在门口眯着眼睛打盹,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你说你家公子呢,在哪?”
“马上就到。”李丁生得粗豪,好在心细,倒也不虞被杜仲发现破绽。
杜仲中等身材,容长脸,瞧着倒也相貌堂堂,因常年沉浸酒色之中,脸色有些虚肿的苍白,眼底带着黑重的眼带,透着些虚浮。
杜仲微觉不对劲,这里偏僻的很,但是想想又觉得在城中不可能发生意外。
上了二楼包厢,杜仲便想看看这位公子哥到底是搞甚么把戏,进去一瞧,这包厢倒是清雅,内外用四扇漆雕屏风格开,海水纹的承尘下倒垂着珠帘,杜仲只能看见一个少年郎在珠帘后坐着,看不清模样。
此刻那少年郎便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杜仲杜放卿,便是你吧?”
“便是杜某,听闻阁下欣赏杜某的画作,不知阁下找杜某来,是欲购画呢,还是想与杜某谈论画道?”
楚惜情眸光仿佛利箭一般射向面前的男子,冷笑一声:“画道?哼,你也配?揍他!”
李丁愣了一下:“公子,这……”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生员!你敢揍我,这还有王法没有?我要去找周县令,去找赵知府!”杜仲大怒,当即嚣张地张扬起来,便想趁此时逃出去。
没曾想梅香却是拦在了门口,她手上还拿着根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就朝杜仲身上打去:“打的就是你,李叔,快把他绑起来,揍这个混蛋。这事儿他不敢告状,不然,倒霉的就是他!”
杜仲惊怒交加,大吼大叫却被李丁给制服了,又被用手帕塞住了嘴巴,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
“你问我是什么人?”楚惜情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朱昂,现在你明白今天揍你是为了什么吗?敢算计我朱家和楚家,杜放卿,你当真是狗胆泼天了!”
杜仲一下子呆住了,先前还急怒攻心,此刻却是霎时间软了下来,浑身冷汗直冒。
朱昂?居然是他,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楚惜情见他那模样,更确定他是知情者和参与者。
“别否认,是什么事情想必你是一清二楚的了吧?污蔑楚家小姐,故意泄露给我听,怎么,杜放卿你是想抵赖么?”
杜仲惊慌失措,他这样的人跟朱昂这种名门公子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唯一的交集就是在上次收人钱财办的那件事情,而且还只是隔着包厢,并没有直接的冲突。
他可分辨不清现在这人是不是朱昂,但是能知道这实情的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朱兄,此事跟我无关呀,小弟也是被人所逼的!”杜放卿当即不要脸地称呼起了比自己小好些岁的朱昂为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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