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的关系?”
柳裴然淡淡道:“那与此事无关,他当街打人,我也被殴打,又袭击官员,此事如何不能随意了结了。”
赵知府心中奇异,心想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还不认得一家人了。
不过柳裴然既然不愿意向别人公开透露身份,赵知府也权当不知晓,他心里也盘算着若是以此能不能攀上什么线,或者能置身事外。
等了半天,直到雨停了,顾渊才单骑而来。
赵知府本来就不想管这档子事,见到顾渊来,更透出一切以他为主的态度来。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千万别把他扯进去就好。
顾渊冷眼一扫,如何不知这赵知府的想法,只是淡淡道:“如今你已经没有什么好选择。”
赵知府顿时面如死灰。
他这是告诉自己,既然牵涉其中,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除非是完全倒向一方。
也不知道顾渊又跟赵知府说了什么,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之后,赵知府就派人把叶公子和他的护卫拿下过来审案,人证物证俱在,案情倒是确凿,别的倒罢了,只是这袭官的罪名叶公子是不认的。
笑话,如果真的承认,哪怕他爹厉害,他袭击了顾渊这样一个大官,如何善罢甘休?
只是赵知府完全一副装糊涂的姿态,竟是不听他辩解直接判了案,把叶公子和家人投入狱中。
叶公子本来只是来此地游玩的,如何想到突遭大祸。
他却不知道这却不是开始。
顾渊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赵知府急忙送他,一边道:“侯爷,这奏折?”
“不必劳你烦心,出了这样的事,江南巡查御史总要有个说法。”
赵知府心中一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叶公子被抓了,他爹自然也要跑不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当成巡检使了。
至于其他的内幕什么的,也就不是赵知府这个等级的人可以知晓的了。
顾渊信步出了知府衙门,但见雨过天晴,竟是有一缕阳光透过密布的云层而来。
他仰头看着这天际,却是道:“你在这里等我?”
柳裴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身衣衫虽然因为之前的斗殴而显得有些破败,但却不掩他自身气韵,良材美质,恰如一块美玉生辉。
而顾渊却仿佛一柄入鞘的古剑,浑身杀气内敛,气韵内藏,却仍旧暗暗散发着强者的威势,让人一见就为之震慑。
顾渊看了眼柳裴然,这个少年郎虽然比他小,阅历权柄也完全不如他,但是就凭他在他散发的威势之中还能神色如常,也算个人物。
“是,侯爷。我想问惜情怎样了。”
“她已经回家了。”
柳裴然敛眉,半晌他睁开黑眸,微微一笑:“我喜欢惜情,所以我不想放弃。”
顾渊眉峰微动,忽然,他转身离去,冷冷道:“强求不属于自身的东西,终究会失败。楚惜情,不属于你。”
柳裴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是吗?”
他看着顾渊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奇异:“为什么我就不能争一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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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未来大嫂
却说这边厢顾渊也未骑马,只是信步回了府河大街的府邸,雨过天晴,草木葱茏,犹自散发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顾渊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亲随也不敢询问,待回了府邸,安排人站岗放哨,自是如常。
顾渊之前冒雨归来,身上衣服也湿了大半,沐浴更衣之后,着一身宁绸的道袍,在书房窗下负手而立,观云蒸霞蔚,天色变幻,云卷云舒。
顾炎早就回来了,一个人苦思良久,犹豫半晌,见哥哥回来,还是忍不住过来询问。
只是到了门前,到底有些犹豫起来,顾渊却是察觉了他的行迹,喊他进来。
“有事?”
顾炎一脸纠结,看看自己大哥,一时欲言又止。
“你这是作甚?”
顾渊有些奇怪,这个弟弟是个直性子,什么时候说话在他面前自然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时有过这种纠结的样子了。
“咳咳。”顾炎抓了抓头发,目光闪烁,“大哥,我有事想跟你说说。”
“说。”
“大哥,你看,听说明天绍兴天香楼的唐婉婉要梳拢,那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而且琴棋书画皆通,又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