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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璃没有生气，只是感叹。

生气这种事，也讲究个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上辈子，临死前，她恨他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他的血肉，将他的骨头都敲碎了吞掉。宁愿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他。

可死了一回，这恨也就淡了一些。毕竟，她杀了他，也算给自己报了仇。

到这世界之后，虽然也是想一回恨一回。可到底是两辈子的事，人死万事休，她也不是那种爱过去的人。在她接受乌孙时泽的时候，她便放下了上辈子的仇恨。

现在她不恨他，只是却也不信。

爱一个，就要可着劲的去伤害她么？就算他心冷似铁，也不至于那般折磨她吧。

“不懂爱？”她那时其实也不太懂的，可她至少知道，让自己上心的人，总是要护着的。哪怕是他，在他未最后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之前，就逄他对她不好。她依旧将他当个长辈，当父亲一般敬着的。那时候，她愿意追随他，为他赴汤蹈火的。

可他怎么能就对上了心人的，那么的残忍呢？

“璃璃，我并不想为那些辩驳什么。我深知曾经错的离谱……我只知道，如今的我，很爱你。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活着做什么。所以，也许我可能不会那么讨你喜欢。但是……我赖定了。这一辈子，我都会赖着你，生死相随。”

面对她，他从不在意表现他的软弱。他不介意放下骄傲，放下自尊，放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