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精壮镖师举杯过来,朝铁又玄恭敬道:“总镖头,属下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铁又玄笑道:“谢兄弟,多日不见,你的胡茬又长了不少啊。”说着也干了一杯。谢镖师笑呵呵地道:“自从总镖头走了以后,我就开始蓄起胡子来,就等您归来我才刮呢。”
“依我看,你蓄起胡须也不错,平添了几分粗犷豪迈气概。”铁又玄打趣笑道。
谢镖师立马道:“好,既然总镖头说了,自即日起,我便再不刮须。”说着笑呵呵的坐回去。
铁又玄对马纯良笑道:“这位就是总镖局的金牌镖师谢大超,武艺不凡,为人诚实,对我很是忠心。”马纯良点点头,笑道:“总镖头德高望重,大家对你都很忠心耿耿。”铁又玄笑了笑,轻叹一声,没有接话。
筵席散后,铁又玄安排马纯良在自己隔壁安歇,马纯良回房后练了数遍内功心法,便倒头睡去,贾采薇则在另房安歇。
当夜,铁又玄房间灯火摇曳,昏而复亮。房内两个人窃窃私议。铁又玄道:“镖局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谢大超回道:“其他的事倒没有什么,只是在你出去的这段日子里,陈副总镖头去枢密院的次数更多了。”铁又玄沉吟不语。谢大超低声道:“依属下看,陈副总镖头似乎有意结交枢密院院丞黄大人。”
“没有确凿证据,不可胡言乱语,倘若透出风声,岂不教众位兄弟们寒心?”铁又玄制止道。
谢大超忙道:“是,属下失言了。那玛瑙观音怎么办,黄大人已经催了几次了。”
“我已派人将海盐运去,后日与蛮象洞的人在洛阳交割。等换回玛瑙观音,我即刻送去枢密院。”铁又玄道。
二人商议一阵,谢大超告退而去。
三日后,铁又玄拿回玛瑙观音,准备送去枢密院。临行前,对马纯良道:“马兄弟,我要去办些事,这几日不能陪你。有什么需要就找谢大超。待我回来,再与兄弟把酒言欢。”马纯良笑道:“总镖头放心去罢,我在此静候归来。”
铁又玄随即进宫去了枢密院,见了院丞黄文宾,忙躬身行礼,“属下铁又玄,拜见大人。”黄文宾道:“东西带来了么?”铁又玄忙将玛瑙观音双手献上。黄文宾顿时喜笑颜开,“嗯,不错,铁总镖头这次能追回宝贝,总算是将功折罪了。”一努嘴,示意他坐下说话。
铁又玄坐下后迟疑半晌,试探的问道:“那件事现在如何了?”
黄文宾斜了他一眼,“大王仍然下不了决心。”
“又是那帮老勋贵反对?”铁又玄皱眉道。
黄文宾冷笑一声,“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沉默片刻后,叹道:“如今双方争执的焦点是,南迁太原是否有利于我大魏的长远利益。大王坚持认为南迁是正确的,以司空拓跋平为首的老派勋贵们却极力认为平城最好,不宜迁都。”
铁又玄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迁都太原会触动那些老勋贵的既得利益,因此才招致他们的强烈反对。加之司空拓跋平是大王的叔父,就更加有恃无恐了。可恨我大魏国的宏图伟业就将毁在这些老家伙的手上。”
“大王已经发出命令,下月初七在崇德殿召集文武大臣,最后一次商议是否迁都太原的问题。届时,将会决定魏国未来百年国运。”黄文宾严肃道,“我身为枢密院院丞,自会竭力搜集南迁的各方面情报,以供大王参考。总镖局也要做好应付各种突发事件的准备工作,一旦宣布南迁,必会引起燕国、秦国的反应,天门寺和白云观一定会出来搞幺蛾子。”
铁又玄回道:“是,属下明白。”
“这几天任务繁重,你就留在枢密院,协助我处理一些琐事,待下月初六你再回去。”
铁又玄恭敬道:“遵命。”
总镖局内
,马纯良整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自铁又玄走后,这已是第五日,镖局表面上看起来平安无事,一片祥和,却隐隐约约透出一丝诡秘的气息。这种气息很快就被马纯良捕捉到了。
贾采薇劝他:“你是不是多心了,大家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这不挺好的嘛。”马纯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摇摇头,付之莞尔。贾采薇看出他很无聊,笑道:“要不你去找谢大超喝酒解闷罢。”
“对了!就是这个事!”马纯良一拍大腿,叫道:“这几天整个镖局内只有伙计们在忙,却不见一个镖师的影子,这不是很奇怪么?”
贾采薇也反应过来,“是哦,这点我倒没有注意。”
马纯良皱眉不语,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