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无名食客,这几名食客,自打那日被公子旅派随她身边时,便一直没与她说过话。
郑月安知道,这几名食客,虽听从公子旅的安排过来助她,心底对她却是不屑的。故此,这几日相见,未曾相交,礼之,坦然之,唯独不避之!
“对此,诸君可有所言?”
没错,此刻,她就是在说:几位,对这事,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被她发问,几名食客一愣,随即面面相视,其中一人冲她略拱了拱手道:“如今之计,以君只见该如何?”
答非所问!郑月安也不恼,只是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瞥了几人一眼,扭头冲文远道:“郑宫中人可有折损?”
文远等人具是错愕,没想到郑月安会突然问起这事。
文远道:“无!”
“善。”郑月安点了点头,“如今此事虽成,但却还不是身退之时。诸君当继续留下隐之,待日后所用!”
听了她的话,文山皱了皱眉,不解道:“君,既然已经功成,为何不退之,徒留在此,万一事发,岂不.....”
“然,然,然!”一连三个然字,郑月安摇了摇头,“君之想,过于简单,郑王此人,虽糊涂,可却也不是能小窥的。身旁虽有佞臣,却也有忠君者。观如今天下大势,皆是盟者为强,郑国虽不比其它大国,却也是楚国之邻,此时既然已经将棋子埋下,那便要发挥它应有的价值才对!”
几名食客面面相窥,如此聪慧,难怪得公子旅看重,此妇人果然有堪比丈夫的大才啊!
这几人虽忌恨公子旅对其的待遇,但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于是,对郑月安的成见便少了几分。
听了郑月安的话,众人心里皆是赞举之意。
“君何时回宋也?”一食客试探道。
众人皆看向首位。
“此事不急。”拾起案几木几上的竹简,翻开又合上,扫了那时时刻刻一眼,淡淡道:“离郑之前,需先拜谢晋公子重耳,文远,你速去将松召回,有事相商!”
“喏!”文远跟随郑月安也有一段时日,知晓她必是有事吩咐,当下也不犹豫。
郑月安又道:“丛盖如今行至何处?”
“禀君,丛盖与昨日已随郑军行至齐国曾城。”
闻言,郑月安不由挑了挑眉,没想到丛盖虽上了岁数,行事却如此雷利,竟随郑军前拨而行。
“英雄虽迟暮,然却壮心不已啊!”郑月安笑了笑,“公子门下,豪杰若此,夫复何求也!”
文山几人听到这话,斜眼见那几名食客已然脸色不愉,心里暗自偷笑,这些文人骚客,向来瞧不起他们剑客,总觉匹夫无谋,难成大事,此次被郑月安这么一激,心里不堵才怪呢!
叔脸色不变,看向郑月安:“既如此,郑都内可需在行安排?”
“然!此事我已有计较,待松回来便可行事!”说完,郑月安指着屋内早有的一筐竹简对几名食客道:“这些均是这些时日在郑所花费的记录与一些事宜账目进出,若是回宋,携此多有不便,还劳烦诸君在两日之内将此结算摘抄于布帛!”
几名食客,方才被郑月安那么一激,正觉脸上无光,此刻机会来临,连忙点头一口应下,便纷纷想表现自己。
几人翻看了一下,见一箩筐的竹简尽是花费进出事宜等项目,不由暗自叫苦。
要知道,算术对这个时代来说,是一大难题,计算一道小小的数字题,不仅要花费许多时间,算出的结果也有偏差。
几人暗做计较,交换了个眼神,得到郑月安的特许,便着人将竹简抬走,另寻他处工作。
☆、第二十五章 晋公子来访
食客们离开后,郑月安又与众人商量了一会儿拜访晋公子重耳与郑都的安排事宜,才将众人遣散。
这一散,直到傍晚时分,文远与松才回来。
郑月安再次将将叔、岳俩人找来,几人共同商议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郑月安将郑都内的细数安排尽交与他二人,并另外调遣十名骑士与剑客留在郑都相助,除此之外,还留下钱财百金。
第二日一早,郑月安正欲出门拜谢晋公子重耳,却不想他却先行一步,到了郑月安的住处。
他指着侍从手里抱着的几坛美酒笑道:“那日本想邀娇娇同赏的,却不想娇娇行事匆忙,一杯也无饮上,后思之,觉遗憾。今日便干脆着人将这几坛一并带来,还望娇娇莫要嫌重耳冒昧。”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