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安便顺手拾起一跟枝叶繁茂的枝桠向卢女刺来的断匕挥去,大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此行凶?”
虽说郑月安问的有些白痴,可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这卢女功夫不弱,她只得想办法分散她的心神,顺带引人过来帮忙。
郑月安虽腿脚不及常人利索,可到底是练过功夫的,曾将一手软鞭耍的出神入化,这便将手中的软枝当做软鞭向卢女挥去。
来来去去,不一会儿便将枝桠上的叶子尽数打落,剩下了光秃秃的软枝条。
“你莫管我是何人,只需知晓今日我要取你性命便是!”说话间,卢女手上也动作也慢了半拍。
郑月安这便抓住先机,将所有力道尽化手臂,软枝刷刷的向卢女而去。
手臂上虽有衣袖遮挡,可卢女的脸上却是被软枝划出了好几道见血的伤口。
树荫虽僻,可两人的打斗声到底还是惊动了巡逻的剑客,“有刺客,尔等速来保护公子!”
‘哗!’的一声,闻声而来的两名剑客已然将手中的青铜剑抽了出来,一名护着郑月安退开一侧,一名持剑而上。
见状,卢女不由慌乱了起来,与那剑客交手不下两三下便被击败。
‘踏踏’地一阵脚步声响,由叔带领而来的几名剑客纷纷持剑将跪趴在地上的卢女围成了一个圈。
六七柄青铜剑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泛着澄亮亮的光,卢女一脸愤恨地瞪着郑月安,瞪着瞪着,突然笑了起来,待郑月安反映过来,却是迟了。
鲜血顺着卢女的嘴角溢出,蔓延而下,她,咬舌自尽了。
这是她重生在这个时代亲眼目睹的第二桩惨剧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那么战争也好,贵族屠杀奴隶也罢,甚至是上次在街上,被游侠随意击杀的那对母子都可解释其中。可如今,这又算什么呢?
是不是代表着,只要她一天生活在这个乱世,就会可能随时随地面对着这样的杀戮惨剧?
见郑月安脸色不佳,叔不由暗叹道:到底是一妇人罢了!
虽是这样想着,可心里对郑月安的那份敬佩并未随之消失,甚至还替她担忧了起来。
郑月安愣愣地看着卢女,直到叔命人将卢女的尸体拖走,她才回过神。
看着地上那三两滴血迹,郑月安抿了抿唇,道:“传令,着诸君立马收拾行李,安排事宜,待天色一晚,便出城离郑!另外,将方才之事着人告知晋公子重耳!”
几名剑客脸色一变,纷纷凝重了起来,“可需告知文远与松?”
郑月安摇了摇头,“此番仓皇离郑,必会引起波澜,着人告知文远与松,无需挂念我等行程如何,只需按照我告知他们的安排而行便是。”
说到这里,郑月安顿了顿,接道:“另外,安排在郑宫内部的暗探暂且无需撤出,文远与松可凭照自己本领在郑壮大势力,必要时,可将暗探打入郑国王孙内部,亦可参与商肆,广敛财务。非常时期,性命为重!事不宜迟,望诸君速去安排!”
“喏!”
“喏!”
☆、第二十七章 离郑惊变
天色一暗,几名伪装成商人的食客便在骑士们的拥护下先行出了郑都城门。
城门口处摆放了一个竹编的簸箕,在士卒的看守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具会向里投放几个刀币。
天黑出城,虽引来城门士卒的怀疑和打量,但见是商者,又投币较多的份儿上并未为难与他们。
一出郑国城门,众人便按照郑月安的吩咐,分散而行,并未直接奔向归宋的路线,而是分散几路,绕道晋国,再与郑月安等人会合之后再行归宋。
见食客们安全离了郑都,已扮成庶民的郑月安等人这才混迹在人群当中出了城门,奔向数十里外的树林,那里有事先备好的马匹,众人翻身而上,在夜色的掩护下绝尘而去,直奔晋国。
冬日夜里寒风刺骨,更何况是纵马疾奔?不消一会儿,众人的脸颊及握着马缰的手便冻得生疼,但却无一人抱怨。
一夜疾行,终在天色泛白之时赶至郑国户城,此时,离晋国还相隔三个城池。
户城是郑国一处山丘较多的疆地,除开一座中心城池外,其它多半都是树野山林,绕道而行多有不便。
郑月安等人只得在城外的一处林子里稍作歇息,待天亮之后再想法子府城。
一行二十几人,除却郑月安与叔,岳三人外,其他人均靠坐树脚处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