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身姿,问道:“是那五百在宋宫外自残的郑女?那........”话到嘴边,她却是再也言不下去了。
似是知晓她的心声,公子旅回过身来,凝望着她的面容,“.......是子明。”
话一落,她满目错愕地看向他。
“郑氏,你若疑我,便当亲口向我问出,不应将它埋在心中,独自一人承受......因猜忌,我不想你离我越来越远。”
她心下涩然,怔怔地看着他那冷俊的面容,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泪水顺着脸畔滑落之时,他已然来到她的身侧,抬手抹去她的泪水,静静地凝望着她道:“‘不求与君同富贵,但求伴君天涯路’,郑氏月安,无论何时,你这话都作数么?”
“然,然。”她涩然地应道,脸畔又有泪水滑落。他的这般言语,她当开心才是,然,知晓局势的她心下却是已然有了隐隐的不安。
“你这妇人啊.....”瞧着她那再次滑落的泪水,公子旅长长一声叹息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我原是想着,你这妇人如此聪慧,倘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么我便杀了你,于这乱世,留着你反而是件祸事。”
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僵,公子旅的眼中不由浮上几丝笑意,他用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继而温和道:“可是,你这妇人媚术是如此的了得,已将我的心完全蛊惑,又叫我如何能舍弃了你?”
说到这儿,公子旅不由低声笑了起来,他松开她的肩膀,将她的下颌抬起与之对视,含笑的双眸细细的打量着她的面容说道:“你这妇人,姿态不过尔尔,然却世人却皆道你媚术了得,这却是何缘故?”
见她脸色由涩然转为恼意,不待她反驳公子旅便是附身含住了她的双唇,辗转反侧,无尽的情思难以诉说,似是要将她的整个灵魂吸入自己的腹中.....
良久,直到她的双唇完全被自己吸地变了样,他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可是要回楚国了?”将头贴在他的胸口,郑月安涩涩地问道。
公子旅眸色幽深地看着宫柱上的一盏油灯,一手抚着她的发丝,答非所问道:“晋国那边你是去不得了,你让晋国遭了如此大的灾难,除了重耳,晋人怕是人人都想诛你。宋国,你却也是留不得的,兹甫纵然得以保全性命,然经过此番,只怕却也是恨你入骨的......”
不待他说完,郑月安便兀地从他怀中挣脱开来,退开几步后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让我离开?!”
☆、第一百四十六章 自行请出
不待他搭话,她的眼泪便再次的滑落了下来,她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未来的路纵然再如何坎坷我也愿陪你走下去,你方才不是问我那句还做不作数么?那么熊旅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不负我,那么我说过的话便是一辈子的誓言,可是你现下又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要告诉我,你厌弃我了么?”
她恨恨地瞪着他,想要听他的解释,然他却只是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冷俊而又清贵的面容上无半点波澜,周身亦是仍是散发着高雅的气息。
他不是说只要她有疑问便可问出,那为何此刻他却是不肯只字片语也不肯给她。望着这样养的他,她的心下不由自嘲了起来,她怎就忘了,这样的乱世中,美貌位卑者本就如牲畜般那般低贱,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纵然有点小才又如何,在位高者的眼中,还不是如同货物那般。
现在想来,无论重耳也好,宋兹甫也罢,只怕就连眼前这位......在他们眼中,她不过是有点利益价值的货物罢了。
自嘲地一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再也不看眼前那注视着自己的人一眼,郑月安转身便往殿外行去。
只是,不待她行至殿门口,身上便是一紧,是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拥进了怀中。那人将头埋在她的项间,温热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肌肤上,不待她挣扎,便闻那人道:“郑氏我很欢喜。”
这算什么?
一时间,她的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只闻那将头颅埋在她颈窝的人又道:“郑氏,我们定下三年之约吧!”
“我知你喜欢没有束缚的日子,这三年,是我给自己的时间,也是给你的自由。三年,三年之后,我要给你一份安稳荣华的生活。”
“郑氏,我害怕你将我视为生人,我宁愿你憎恶我一辈子。可是,即是我心尖的妇人,我又如何舍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