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生活,我是不知道;你经历了怎样的苦难,我也不知道。siluxsw.com可是绝不是所有人都非得要经历过你同样的苦难才能看得懂生活。对于我而言,遇见你这样的人就是一种苦难。我想过把你刺得鲜血淋漓,也想过像你这样咄咄逼人,可是我觉得真那样做很可笑。”
昨夜听到王琰同意将依依纳入王府的时候,她的心痛得她几乎要缓不过气来了。今日见到依依的时候,她第一个念想就是从门缝将书刀向着她的心口刺去。听了她的话,她也想上前去狠狠的扇她一个耳光,她甚至都想好了依依的脸上会留下多深多红的掌印,她也想过一步一句的将她逼得从楼上跳下去。可是,那不是谢琬会做的事,谢琬真正那样做的时候恐怕已失了那气势。
那时候,她想起了她的母亲,恬淡隐忍的一个女人,面对所有的苦难都能一笑置之。谢琬曾经以为那样的女人的生活是乏味的,她一辈子也不想做那样的女人。可到今天突然意识到,那样从容淡定的女人心中自有一股无所畏惧的强大力量。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谢琬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绝不会再为了一个男人而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不堪。若他的幸福在别处,她绝不会死缠着他的。就像她现在可以这样忽视面前这个女人一样,没有苦难是独自跨不过去的。
原来你曾经不在乎,甚至曾经鄙视过的一切,它既然在你生命中留下了痕迹,便已不知不觉的在影响你的生活轨迹。
谢琬今日突然有了想拨琴的冲动,她的心事也只有心爱的朋友琴才能听得懂。
“谢琬,昨夜为何会变成那样,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依依倒宁愿谢琬如她所言那般待她,那起码证明她爱长彦,长彦这样忍辱负重是值得的。可是,谢琬这样不咸不淡的离开,更让她觉得她没心没肺。
又是一个被华丽的事实掩盖的真相。
谢琬淡淡的苦笑。那些还重要吗,以爱为名的隐瞒和欺骗?
即便是她还关心,那也该是那个人来跟她解释,不是吗?为什么他不来?他不来,她是不是可以猜测他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在乎?
谢琬依旧往外走,萧瑟的秋风吹得她头发凌乱。依依在后面叫住她: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仲兄和你还未过门的阿嫂。昨夜,靖王府死了一个人……”
谢琬突然惊愕的回过头来,脸色苍白得吓了依依一跳。
“不会是你的仲兄。”依依努了努嘴。
谢琬舒了一口气,却也不像刚才那样淡然,有了一丝丝想继续听下去的**。
“我与采姬姑娘都是汉郡之人,家道中败,沦落为歌伎。采姬与你仲兄早已私定终身,那时谢敏年纪轻轻,而采姬又因自己身世卑微不敢进谢府之门,在谢敏赴京前曾将她托于长彦和靖王照料,自那年我们随靖王来蜀都,她就从未再抛头露面,一直在靖王府。”
“可就在谢敏与魏王快入蜀都的前两天,他来信说我们的歌舞班子里有魏王的奸细,魏王已经知道了他与采姬的事,势必会将采姬带回魏郡以作人质防他。事出紧急,我们只能趁歌舞班所有人都登台的时候将采姬悄悄送离蜀都,为她找了个替死鬼。”
“我与采姬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俩都知道靖王许多的秘密,她突然‘死’了,魏王肯定会从我下手,而我又名声在外,不可能跟她一起走,于是只能想出昨夜的法子,躲进王府来了。长彦为何没事先告诉你这件事,我真的想不明白,可是他真的……”
依依突然发现王琰不知何时已来到院内,看见他憔损的容颜,她心里一紧。
“他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她看着王琰对谢琬说这句话,像是在下定决心斩断自己的情丝。
谢琬从不知道仲兄在外面有一个心仪的歌伎女子,对于依依的话半信半疑,只是心里更困惑了,仲兄与靖王之间不是已经恩断义绝了吗?难道那也是一种假象?那究竟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她想要跟依依问清楚,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正欲转身离去的王琰。
情丝就像藕丝,斩下去那么的果断,可真正决断却是那么的艰难。此刻看着他,她就再也平静不下了。
对上她的视线,王琰也挪不开步子离去了。
两人静默着对视了好久,旁人都撤退了,直到两人心里都鼓起了勇气,王琰开始向她走去。
你给的不是我要的
王琰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谢琬看清他玄色的袍子上蒙了一层灰,甚至他的脸上也灰蒙蒙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