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用中文说的,当时很多欧洲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觉得她在侮辱自己,往往气愤离开,裴允听说这件事之后,反而对这位画家更感兴趣了。
他一直在找机会和她接触。
信件……她不会看。
邀约……她不会接受。
后来即便他屡次花重金买下她的画作,她好像也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名字。
他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等着她回眸看一眼。
只需要一眼。
“都已经出来了,因为一个陌生人折返,岂不是很亏?”南笛淡淡道,“走吧,如果他跟近,就和他说一声,让他别跟着了。”
她现在的心态好了很多。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在蔷薇楼梯旁坐久了,听了太多鸟雀的鸣叫,秋风的呼啸,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她会觉得那些辉煌灿烂的过往没有那么重要。
一事无成的现在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潦倒。
当某人携着蔷薇香,自肃杀秋风中向她走来,不用说什么话,也不用做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时,她会觉得那一刻是幸福的。
那样的幸福和她攀雪峰、爬悬崖和远渡无人岛时不一样。
那是一种安稳,像黑夜中一点弥足珍贵的温暖。那温暖是千金难求的,也是万分残忍的。
它让人即使看不见光明和希望,仍然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叮铃铃——叮铃铃——”
许颂安一惊,摸了摸外套口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振动。
一看来电信息。
好家伙,居然是庄医生。
“喂,庄医生,什么事啊?”
估计是因为南笛没带手机,所以打到她这里来。
庄医生每次给她打电话第一句永远是你好小许,第二句永远有关南笛。
“你好,小许。”
庄泊那边好像正在收拾东西,声音有些嘈杂,但能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
“南笛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