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念福盯着这画。脑子里想到了某种可能。
只是季越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把画轴看了又看,数了又数之后,他突然产生了个疑问,“不对呀,还有两张画呢?应该一共是八张吧?王兄,你说是不是?”
他有提前做过功课。可这样的小孩很讨人厌呐!苏大先生不客气的斜过去一眼,“那两张是私人收藏,概不对外。”
呜呜。不带这样的!这就象是你看到了八个谜面,可偏偏人家只揭晓六个,剩下两个就是不告诉你,你说这滋味得有多么难熬?
季越决定了,他接下来一定要跟欧阳康搞好关系,想方设法看到那两张画!
可念福却是注定不必这么苦熬的,杜川那张,欧阳康早带回来给她看过了。至于她和欧阳康,还有小旺财的那张。眼下正挂在她收拾一新的闺房里。随她怎么摆弄都行。
“我装的也很不错吧。”送走了宾客,欧阳康喜孜孜的过来对着自己亲手装裱的画左看右看。无一处不觉得十分满意。
你说画里的两个人,怎么就那么搭呢?
念福垮着小肩膀,无神的看他。“你还真有精神,赶快回去睡觉啦,我都快困死了!”
不顾形象的打个大大哈欠,她歪在床上抱怨,“那个季越还有那些人真是心烦,一直盯着那画看几个时辰,又不能看出朵花来,有什么好看的?连累得我们也不能休息,真是不识趣!”
“人家就是好这一口。来都来了,又怎好赶人家走?你要累了,我给你捶捶。”
“那你给我捏捏肩膀,还有胳膊。”
下人们都在楼下收拾,难得楼上又是两个人的清静时光,念福也不客气的就伸出手去,享受女友福利。
“那你坐过来,椅子上好弄些。”把她拉到旁边的贵妃榻上坐下,欧阳大少挽起袖子开工了。
原先念福还没当回事,没想到他倒真是有一手。先从敲打头部,按揉太阳穴开始,再是肩颈,然后再捶向背部和胳膊,手法很是专业,捶得念福十分的受用。
“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个?”她有些诧异了,这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么?啥时成了按摩师傅?
欧阳师傅带些小得意跟她唠叨起往事,“这可是跟正经郎中学的。打从我记事起,祖母一到刮风下雨要变天的时候,就浑身骨头酸疼,后来好容易寻了个专治这个的大夫,人家给了个药酒的偏方,又教了一套专门按摩的手法,要是犯病的时候用药酒多揉搓揉搓,人就能舒服许多。当时我才只七八岁呢,可见贺嬷嬷带着丫头学,我也跟着学了。可祖母总不让我学,每回捶不了两下子,她就说不疼不疼了……”
他忽地停下手,有些说不下去了。念福转头,把他的手握住,“你想老太太了?”
欧阳康伤感的道,“眼下家里也该冷了吧,也不知道祖母身子如何,有没有犯病。”
他的声音哽咽,眼圈也有些红了。
念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眼里也漫上了一层水气,“我也想娘,想姥姥姥爷。你家条件还好,我家那么穷。走前我虽给我娘留了银子,可她一定舍不得用。这样大冷的天,搞不好家里都舍不得生个火炉。”
欧阳康伸手替念福抹去落下的泪,自己却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你看我家条件似乎还不错,其实祖母手上并没有多少东西,上京前祖母给了我三千两,已经是最后的家底了。三叔三婶什么样儿你也是见过的,我真怕祖母手上没了钱,在家里还要受他们的气。你家虽穷,到底心贴着心,这就比我家强多了。”
念福另一手也搭上他的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两人依偎在一起,象是两只在寒冬里相互温暖相互慰籍的小兽。
“你说等将来,要不就明年吧,咱们能不能把他们都接来?眼下咱们其实过得也不错了,在破园这儿,总比家里强吧?”
“其实我也想过这事,不过我怕祖母不愿意。别看她老人家平时挺严厉,其实最心善不过。她来要了,住我这儿,我爹那里怎么办?岂不得给人骂死?不过你家倒是不怕,要不明年开春,咱们就打发人回去一趟,先把你家人接来吧。也问问我家祖母意思,她要愿意,身子骨又能动,就把她也接来。”
“你呀,有时就是太老实了。干嘛要这样说呢?就派钟山回去就说你病了,你祖母一听,肯定是要来的。”
“这样不好吧?让祖母担心,万一把她老人家急出病来,那可怎么办?”
“嗳,那就说你爹一定要给你娶门不好的亲事。那姑娘又老又丑脾气又大,这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