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等到好了,一定会把苏先生放出来。”
欧阳康也希望如此,再次谢过王粲,他拿着包袱就打算回去了。
不料走出没几步,竟是遇到了陆滢。带着大队人马,正准备去常国公主那里献菜。
她已经换了宫装打扮,看起来比从前少了几分秀美,却多了几分盛气凌人之势。
欧阳康一时还没留意,倒是陆滢先开口把他叫住了,笑得优雅大方,“欧阳公子,别来无恙啊?”
欧阳康不太喜欢她这样说话腔调,淡淡道,“多谢关心,我还有事身,就先告辞了。”
“站住!”陆滢走到他面前,脸上笑容有些嘲讽味道,“听说公孙将军对祝姐儿倒是情有独钟得很,冒着那么大雪也要上破园去表白心意,不知什么时候好事近,要请我们去喝杯喜酒?”
这不是摆明故意说反话,讥讽他家念福配不上公孙弘,还想挑拔自己跟念福关系?她倒是一箭双雕啊。
欧阳康心里冒火,面上却只故作讶异道,“也不知道陆姑娘是从哪里听来这样话,我却是不知,也不好妄言。不过我想公孙将军和祝姐儿都各有父母长辈,他们婚事自有两家长辈作主。陆姑娘到时想喝杯喜酒倒也不难,那公孙将军我不敢说,但祝姐儿肯定没两年就会完婚。”
听他说得轻松愉,半点没有恼怒之意,陆滢老大不爽。
而欧阳康还要坏心眼人家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我记得陆姑娘似乎比祝姐儿还大些吧,不过她可没你本事,能入宫供奉。象她那样不长进,也就只能早些嫁个人,生几个孩子罢了。只怕等到有朝一日陆姑娘完婚时,她家儿女都能学着烧几个小菜,让她也享些儿孙福了呢。”
既入了宫,那就得等到二十五岁以后才能完婚,欧阳大少怎么算,都觉得那时他们家老大绝对可以爬上灶台了。
都说苏澄那是条大毒舌,眼下看他这个徒弟,也差不多了!听听他这些话,表面上挑不出半点错来,可字字句句都往陆滢心窝子里戳。
陆滢气得脸黑了一层,勉强维持着风度道,“那我就等着了。欧阳公子,告辞!”
一时入了翠华宫,可那宫人却不让她上前。陆滢微觉异样,只听厚厚宫墙内似是传来隐隐争执声。
她心念微动,不动声色站那儿盘算。看来公主和驸马关系实是不怎么样啊,那是不是因为公孙弘缘故呢?又或者可以说,是因为祝姐儿?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可都是你们咄咄逼人,可怪不得我!
宫墙内。
卫宜年确实是跟高绣茹吵架,“我就不明白了,那小杜酒坊酒连你也说好,怎么一听是祝姐儿酿,就不要了呢?”
高绣茹恼羞成怒,“你这说是什么话?我哪里是听说祝姐儿酿才不要?明明是因为你也说了,这酒并不是杜家酒坊原酿,而是勾兑出来,拿这种酒糊弄大家,有意思么?”
“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吧?就算上回庆功酒不是杜家原酿,可喝过兄弟们谁不说好?人家有本事把别家酒勾兑出这样淳美滋味,那咱们为何不选这样好酒,反而要去选那些不好?”
“我哪有说去选不好?这宫里御酒难道不让你拿么?”
卫宜年再看她一眼,目光幽深。
☆、第275章 要命
看房间里并没有宫女太监,卫宜年才道,“你也知道这是宫里,你觉得咱们真可以拿这里当你娘家似的,想拿什么就拿吗?上回二皇兄的话言犹在耳,如今皇上还病着,你身为唯一住在宫里成年公主,许多事避嫌都来不及,还好意思去拿什么御酒,找人来做什么菜?”
高绣茹给他说得又是窝火又是憋屈,一把无名之火熊熊烧在心头,忍不住更加生气了,“我找人来做菜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反来怪我多管闲事么?”
卫宜年无奈看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也不知在那个姓祝的丫头那里喝了什么*汤,一门心思就是想照顾她的生意。从那天到现在,你自己数数,你过她多少好话了?你要真的这么喜欢她,去把她娶来做小啊!”
相骂无好言,高绣茹使起小性子,说的话自然也不那么中听了。
卫宜年气得脸色煞白,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并没有跟妻子继续吵下去,而是转身离开,只是扔下一句话,“宫里这回要放出不少宫女,兄弟们问能不能讨几个做媳妇,我去帮他们张罗这事,晚上就住利仁坊,不回宫里来了。”
高绣茹心中微动,这原是她该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