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出头鸟。平白无故的跟太后结仇干什么?”
关公子原以为老爹是站在自己这边。眼下听他这么说,更加气急,壮着胆子跳着脚骂,“你你你……你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瞧不起你!”
看把儿子气跑了,关天骁反倒笑了。摸摸下巴,“倒是有两分老子当年的血性。”
关夫人愁道,“你还笑个什么劲?赶紧去把你那傻儿子拦回来,省得他跟着欧阳家的小子一起发疯,到时可怎么办?”
关天骁却不以为然的道。“年轻人嘛。适当的发发疯,做做错事,也是情有可原的。象公孙家的那小子,疯成那样不也活得怪好的?让你儿子去发的小疯吧。没事儿。”
关夫人气得倒仰。合着她儿子。就不是他儿子?行吧,当爹的不管,她这个当娘的就更不管了!
可可惜关公子“疯度”有限。到底欧阳康是空手而归。然后又去崔浩家,也是颗粒无收。而一向当作兄长般的王粲,两口子都躲起来不见人了。
念福心里挺难过的,这些知交好友怎么还比不上一个萍水相逢的古爷?
可她怕欧阳康更加难过,努力安慰着他,“没事,我已经从古爷那里借到三千斤粮食了,他还答应帮咱们想想办法。”
可关了门,欧阳大少却收起那副落魄样儿,袖着两手老神在在没有半分难过之色不说,还神神秘秘扔出两字,“且看,且看。”
啥意思啊?念福不解,倒是杜川先给他们又搬了五千斤粮食回来,“这里还有吴先生的一千斤,大不了我先不酿酒了,你们拿着用了再说。”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连客气话都不用多说。
念福只是很担心,“那杜叔你的生意怎么办?”
杜川笑道,“你忘了你还从卫驸马那儿拉了笔大生意?做不了原酿酒, 咱们还能勾兑呀,那些人一样喝得嗷嗷叫!”
等到夜深人静,黑灯瞎火之际,有支强壮家丁组成的小分队往破园悄悄而来,全都扛着大麻布袋,跟做贼似的跑得飞快。
领头的那位作小厮打扮,戴着小瓜皮帽,冻得清鼻涕直流,还要得瑟的炫耀,“记住,这可不是从我家借的,是我这个不肖子从我家偷的。嘿嘿,咱这回可是奉了老爹……”
“快滚回去吧!”欧阳大少不客气的一脚踹他屁股上,瞪他一眼,“话这么多!”
关公子缩肩耸头,笑得得意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