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快要降临,太阳已经落下,啊哒隆两人身上映衬着树木的阴影,蚊子在耳边不停叫嚣着。
两人下午闻到的那个味道,空气中还时不时能闻到。
因为下午的猜疑,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各自找了个地方坐着,现在这么晚了,林晚晚还没回来,他们都有些担心。
啊哒隆挠着下巴打破了沉静:“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她平时都会在太阳落山前回来的。”
咚叮叮也正有此意,于是也站起身往林晚晚下午出发的地方走去。
她其实还是挺担心的,毕竟很多时候,她那么安心都是因为林晚晚在身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肯定生存不下去。
走着走着,她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转头往身后看去。
啊哒隆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的,像个偷东西的贼。
“喂,你干嘛?”
这一喊,啊哒隆直接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咚叮叮小声一些。
“你别这么大声,万一林真的遇到了危险,你这喊声会把那些危险给招来的。”
听到这话,咚叮叮不自觉地抿住了嘴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两人距离林晚晚晕倒的地方也不算远,所以很快就能发现。
他们越靠近越闻到下午那股奇怪的味道,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那味道跑了过去。
林晚晚躺在最臭的那个位置的中央,脸上带着一股青灰色,嘴唇也缺水干裂发白。
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晚晚,两人直接腿都吓软了,咚叮叮软倒在地,瞪大的眼睛被眼泪模糊了视线。
啊哒隆也腿软,但他还是在往林晚晚靠近,用手扶住大腿颤悠悠地靠近着。
真看到林晚晚的脸后,他很怕了,直接跪在了林晚晚的身前。
这模样,这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啊哒隆颤悠悠地将手伸了出去,摸到林晚晚手心的温度,他松了一口大气,然后……
“呕,快来,她还没,呕,没死。”
林晚晚的身上臭得像用搜掉的食物泡澡那般,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巨臭。
咚叮叮哽咽的情绪被打断,赶紧擦了眼泪往前跑去。
结果靠近到三步以内后,直接被熏得又退了退。
怎么会这么臭,啊哒隆想把林晚晚扶起来,结果发现她的脑袋是最臭的。
这种臭还不是能够被吹散的,生理上更是很难抑制住让人恶心的冲动。
最后两人一路干呕一路将林晚晚抬回到原先的地方。
啊哒隆拿出陶泥锅开始烧水,咚叮叮将林晚晚之前狼外婆的那顶睡帽泡水给她擦洗。
脸上手上全是臭的,尤其是脸和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擦了好久还是很难闻。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事情,林晚晚凌乱的后脑勺,似乎受伤了。
看起来不算严重,但确实是破皮了,她不敢保证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啊哒隆将热水拿给咚叮叮,用冷水擦得差不多了才用热水给林晚晚洗脸。
她先用热水将后脑勺的伤口擦拭干净,用藤蔓将她的头发分成几分,将伤口保持干爽透气。
啊哒隆学着林晚晚以前的样子,用菜刀切牛肉,打算煮成水喂给林晚晚。
这之前看林晚晚做起来似乎很简单的动作,在他这就变得不同了。
明明肉也没跑,刀子也是自己握着,可就是没办法切成一样大小的肉块。
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牛肉被他扔进了水里,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在火堆边没有说话,林晚晚这样子他们也有责任,如果闻到味道的时候,他们能够发现,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不安。
他们很早就闻到了那个味道,也就是说林晚晚就这么躺在那里这么久。
她在两人面前从来都是上树下海,无所不能。
这早上还有力气打人的家伙,如今突然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他们又怎么能心安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厉害了,让他们都忽略了她跟自己一样,是个普通人。
林晚晚其实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没有醒来。
这一下冷,一下热地粗暴洗脸,她神经再大条也有反应了,只不过脑子想要醒过来,还要一些时间缓冲一下。
过了会儿,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扶了起来,这没轻没重地动作让她一颠一颠地,眼睛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