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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21:童年的苹果园

记得儿时的村子东边,有一片大队的果园。kuaiduxs.com里面种着夏季果,秋季果和冬季果。这片果园,大队承包给了一家锡伯族人家照看。

这家男主人,叫中酒。身体肥胖,身材矮小。他长期摄入肉蛋白过量,脂肪总也减不下来,眼睛眯成缝了,也不知是肥胖,还是遗传的缘故,他的血压很高,头痛眼花,头发也过早的白了。

他的妻子也不知什么缘故,脖子落枕了还是神经疼痛的原因,走路、跳水、干活时,脖子总往一边偏。不过人家可聪明了,在村里的路边上开起了商店,里面提来了,当地村民需要的日常用品和孩子们爱吃的糖果、饼干。他们夫妻很精明,来村里不到几年便学会了当地牧人的语言,并得到了当地人们的信任。他们育有三个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

童年的时光里,除了学习之外,孩子们时常留恋着大队苹果园里的果子,还有果园承包户种的西瓜。

苹果园的西边土墙和南边土墙,与牧民家相连。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时,杏花白里透红尽情盛开着,枝头伸过土围墙,开到马路边上,蜜蜂在杏花从中,有的跳着八字舞,有的一朵、一朵挨着采蜜。都显得很勤劳,没有哪只蜜蜂是偷懒的。麻雀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四月,桃花、梨花、苹果花,接着盛开,果园里呈现出,白花、粉色花朵盛开的美景。

果园外的田野里,铁牛拖拉机,正忙着犁地,原本长有麦草茬的土地,一块又一块的被犁翻了个个。等待着三五日后播撒希望的种子。

早晨村里的孩子们,三五成群,有的是自家几个孩子,一起结伴而行,去往二公里外的学校,上课学习。学校坐落在离河坝边不远的村道旁。因为学校附近有公社第五大队的一二三队,妥妥的中原文化,在那里盛传。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孩子们总是天真无邪的度过着,一个又一个,愉快的童年。

渐渐的时光飞逝,转眼间,大地就换上了夏装,到处绿油油的景象,山坡上五颜六色的开着各种:草花,绿色、灰色、花色蚂蚱在草丛间,蹦跶着。孩子们忍不住,追赶着,跪在地上用小手扣着草丛间的蚂蚱,这家伙倒也机灵,看到孩子们的小手将要扣过来时,噗呲的又飞向下一个地方,孩子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到膝盖上粘着很多草土,玩累了才甘罢休,索性累了就躺在山坡的草地上,草地上大大小小的山石,蚂蚁们四处爬行,嘴里还咬着食物,费力的往洞里拖着。有的蚂蚁,悄悄的爬在躺在草地上的孩子们身上,腿上,脚上……更有的甚至爬过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吓得孩子们立马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蚂蚁,哦呦,哦呦的……叫着。

果园里的夏果子,冰糖果子已成熟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那时的苹果,人们不会打农药,随天气,随果树自个长,顶多交浇几个水,便完事了。

孩子们经不住诱惑,从水渠洞里,爬进果园里,悄悄的摘树上的苹果吃,运气好时,看家的土狗不在园里,都不知道跑哪里撒欢去了。孩子们躲过了,主人和狗的看管,顺利得手,尽情的品尝着心爱的苹果的味道,那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喜悦的,那种感觉,是一生都难忘的。

如今想来,承包户如果把熟了的,小苹果分给孩子们,大苹果留着在商店里卖不也是好事吗?

人不接地气,天也不服你。自私,贪婪,本来大队的果园,怎么就变成中酒自家的了,村里的许多人也议论纷纷,不就自家的孩子想吃两个小苹果,何必要暴力相向,殴打孩子们呢?那时的童年,山村里,能有啥好吃的,坐着马车、牛车去赶集市的时光里,孩子们除了留恋果园的那些苹果外,在他们封闭的世界里,他们纯朴的父母还能给他们教育些什么,还能提供什么更好的条件呢?因为童年,连肚子都吃不饱,人先顾及生存了,追求理想境界的人少之又少了!

春去秋来,那个果园在十几年后,村里移民,它换了主人。

原来的主人,挣了点钱,搬去别的县城了,但始终未摆脱高血压的困扰。

如今,再次路过那个曾让我,刻骨铭心的苹果园时,移民后的拆迁,果园里的苹果树,已不复存在。曾经的故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段段美好的回忆,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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