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俩的部门,依然还是他们两个是非男人。
车间24小时连轴转着,生产着来自四面八方客户预定的订单中的瓷砖。
销售部的大厅里,阿高装饰的金碧辉煌,灯光灿烂,挂壁架和样品间分别摆放着不断更新的产品,以便于进店的新老顾客挑选。业务员们忙着,给远在几百公里或者近2000公里的客户备货呢!跟单员开好单据,忙着和成品库的发货员联系装货的事呢?一辆辆大型平板牵引车正在按着进门过磅的先后顺序排队呢。这些半挂车有的是当地的老司机,业务号联系好,直接过来拉的。也有的是外地或者跨区车辆卸完货,他们从物流信息部那里获取有瓷砖要拉运至返程的某个顺路的地方或稍微偏远的地方。价格早已和货主联系好了。业务员也是尽量帮助客户省钱,把运费压到最低,使半挂车司机进退两难,空回去把赔了油钱、过路费、交警的罚款。拉了吧!运费价格太低勉强保住基本开支。权衡利弊再三,做出决定拉。也有的因为装卸工人故意拖延装车时间,在那里不慌不忙的装,因为没有得到司机的烟和水。或者小红包。也有的是销售部跟单员因为忙着配前面车的瓷砖没有及时配好当前车的瓷砖,这样就引起了驾驶员的不满和抱怨,“都整整一天了,货好没有装好”我的车每月还要打按揭款呢!也有的因为和销售员有误解和语言不通,导致争吵,放弃拉运的活,干脆放空去别的地方拉货了。更有甚至忘记带拉运合同就走了的,因为拉运合同上有货车满载吨位和载货每吨运费的价格。有好心的销售员为了客户和司机的利益,驾车追赶去给货车司机送拉运瓷砖的合同的。也有销售人员和拉运司机联合起来,司机给销售人员信息费,被阿高开除的。
总之销售部内部也为各自的客户,先生产瓷砖争的面红耳赤,也有圆滑的和生产厂长套近乎,请客吃饭,厂长私自根据个人关系,决定生产瓷砖的先后顺序。
阿文的成品库,正在忙碌着,叉车司机们正忙碌的给货车装瓷砖呢!简单、粗暴、猛烈的驾驶操作使得不少包装好的瓷砖拉到客户那里,被客户发现瓷砖的角破了,卖不掉,也有的被粗心的司机给淋雨的。客户打来电话,询问业务员,业务员又去库房找成品库的主管,成品库是阿文采购一手抓的,那里面的人,都是他的人。好歹阿文也是大股东。销售部奈何不了成品库的人怎么样!成品库的也不是省油的灯,又把责任推卸到生产部和打包车间。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最终也没有个好的解决方案,只能让价或部分破损的瓷砖免单,以维护好客户关系。最终受影响的还是公司的财产。那些破损了的瓷砖最终还是要经过破碎机,重新从流水线走一趟,既费人力又费物力,粗心和情绪不满的工人有意无意的制造了这些让阿峰和企业难以监管的损失和麻烦。
自从董事长离世以后,老家伙阿金就暴露出贪婪的野心,他通过行政部多年的关系,找到一家,生产三八块煤炭的企业订货,回到公司声称便宜,质量好。博得了阿峰的信任。这就让本该是阿文采购来做的事,却被阿金抢了生意。这种老乡、亲情、友情在利益面前显得一分不值。即使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背地里暗暗争斗,无疑增加了彼此仇恨的情绪。
成品库那个开票员,阿丽娜。之前被借调到人事帮忙,她和古丽各有自己的幕后主人,谁也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时候,晚上很晚了,也能见到她们去股东那里,保安室的监控看的清清楚楚,这些懒保安整天闲的没事,除了说三道四,就是溜须拍好股东们的马匹,对于股东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可以为难的人,又凶巴巴的如恶狗似的狠咬人。
阿高看到了,其它股东从中作梗的行为,自己也私下里把客户打的款,单独保管起来,对财务声称,客户遇到困了,工程款还没有结到。实则,自己私下里,诺做他用,等于私占了。
阿文早已嗅到,这些老乡的味道,在统计部安插了全是自己的人,吩咐她们把生产总量的数据统计好。等年底了,算总账,即使其它股东赊欠出去的,假装说没有回款的,最终这些还是要从股东分红中扣除。
年底到了,股东分红开始了,他们各自拿到了自己的红利或者亏损。却早已把自己最亲的合伙人忘记了,找一些勉强的理由来搪塞亲人或合伙人。
明山瓷砖厂如一艘巨大的货轮,在深不可测的海面上航行着,未来的结局如何?难以预料!
阿丽娜+阿文=《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