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还没来得及去拜见这位知县,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即将迅速的烧起来了。
知府门外的告示板上:“鉴于此地曾经有土匪出没,欢迎乡民前来检举!只要一经查明,必定严惩!”
贾芸开始不以为然,可一见着这贴出的告示,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按说新官上任,巩固一下官威也是有的。只是,为什么偏偏却是剿匪呢?最大的土匪不是邬进孝吗?他可早已审判完结,关进大牢了呀!
现任知县一上来便要剿匪?
这说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呢?
贾芸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赵知县临走时说明了南山那边的情况吗?
似乎不像!
还没等贾芸细细的问明源头。
金陵地界又出事了!
南山下庄子里的三个孩子不见踪影已经十天有余。
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些庄稼人一时顾不得看孩子,便都带着孩子上了地,只让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旁玩耍,大人们全都下地耕田。
谁知,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越耕越远,就那么一弯腰一起身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这些人已经为这附近找了十天,哪见得一点踪影!
正想着报官,就见知县贴出了告示,一群人便前来知府门外敲鼓鸣冤。
这真可谓是太岁头上动土!
新来的知县为了安抚民心,特意派贴身师爷暗中查访。并且放出了话!
“就是把金陵的庄子都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以三天时间为限!”
众人感恩戴德的知县叩头!都以为竟是遇到了好官!
可查来查去,根本毫无头绪。
其一,此地还算民风淳朴,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事。
其二,山地那边语言本就不通,实在问不出来。
眼见的限定日期就要到了!
师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要向知县前去请罪!
谁知得了知县的暗示,给了他一份名单,竟要他往这几人身上引!
师爷一看名单!瞬间大惊失色!
这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贾芸”的名字!
师爷当即派人暗中给贾芸传了信。
贾芸听了,一时竟不知该不该相信!
为了保险起见。当晚,便约见了师爷在府中相见。
师爷竟然也没犹豫,欣然赴约!
贾芸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硬着头皮来见。谁知,一掀门帘,惊呼道:“原来是你!”
“多年不见!芸兄弟一向可好?”师爷抱拳道。
“小沙弥!没想到竟能在这遇见你!你怎么还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芸只一脸的不敢置信。
现任知县的师爷竟是当年的小沙弥!
“哎!说来话长!”小沙弥叹了一口气。
贾芸吩咐底下人准备了酒菜上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叙旧。
“说起来当年还是多亏了你!我要了那笔银子,便离了京城,本想游历到外省的寺庙去,又实在心有不甘!就这么晃荡着,赶在银子快花完的时候,你猜我遇见了谁?”小沙弥说道。
“可是遇见了贵人?”贾芸猜测。
“倒也不算贵人!他竟是我的故交!原先我还没来京城之时,他在我们那边的寺庙里待过,谁想到曾经在我们寺庙里寄读的穷儒竟成了大官!”
“竟然这样巧?”
“可不是?偏赶上他也正经历着仕途不顺,我们二人即是旧相识,就搭个伴在一处游玩,他以前的过往我也都熟悉的!叙起旧来竟让往日的情分浓厚了几分!这不,偏赶上他时来运转,又被复用了,我便成了他的师爷,来了此地,谁想到,你竟也在这里?”
“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界?这是贾府的原籍,我因犯了点错,被罚来了这里!眼下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到京城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芸兄弟,有件事,你得如实告诉我!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你怎么这样问?”
“金陵现在有个棘手的案子你可听说了?”
“我知道。”
“我们知县这第一把火是一定要烧起来的!只是,怎么好像他像认识你似的,你怕是就要引火烧身了!”
“敢问兄弟,这位大人姓甚名谁?”
“说起来,跟你的同籍。此人姓贾,名化。字时飞,别号,雨村。”
贾芸听完,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