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场大战时,那些王庭贵族、大部落首领以及他们的狗崽子们,却很少跑出去打仗。
最想打仗、最好战、也最凶残的,反而是那些小型部落的男丁。
因为,他们本来就很穷,日子过得很苦,在草原大漠上活得比牛羊牲口还要艰难,那还不如跟随他们的大单于南下劫掠;杀光汉人的男丁,抢走汉人的牛羊牲口、铁器、粮食和妇人,让那些汉人变得很穷、日子过得很苦,活得比牛羊牲口还要艰难……
这是一种十分隐秘的心理密码。
于是,自然而然的,便出现这样一个诡异事实:在长达几百、一两千年的对抗中,汉帝国的将士骄傲,勇猛,善于筑城、防守;草原人凶残,嗜杀,犹如一阵阵狂暴的飓风,打得过你,往死里打,打不过的时候,掉头就走,根本就不会与汉帝国的军队纠缠。
于是,长城便应运而生。
在眼下的汉帝国,能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大约只有像卫青这样从最底层的奴隶成长起来的‘大汉战神’;所以,他跟匈奴人打仗,根本就不会像以前的将军们那般,严防死守,成为大汉的长城,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深入草原腹地,消灭匈奴人的主力,捣毁他们的王庭,从而取得‘七战七捷’的不朽战绩。
所以,卫青的打法是对了。
对了,还有霍去病,这家伙比他舅舅跟过分,带着八百羽林孤儿便能将匈奴人打得晕头转向,也是深得草原战法之精髓。
‘那么,如何才能更有效的打击匈奴人?’
‘如何、才能灭其种呢?’
坐在一架马拉雪橇上,杨川用貂皮袍子裹住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着,看上去昏昏欲睡……
“杨川,寻找宿营地吧,”傍晚时分,霍去病乘坐雪橇车赶上来,大声说道:“看看天色,估计这两天还会下雪,战马体力消耗太大,要不要休整两三天?”
杨川抬头看一眼天色,让雪橇车慢慢停下来,这才转头看向霍去病:“不能休整,咱们的时间紧迫,必须第一时间干完活儿。
在你舅舅那边的大战结束前,咱们必须撤离草原回长安城去。”
霍去病跳下雪橇,有些心疼的抚摩战马的身子:“咱们都急行军七个日夜了,人都没事,反正就跟睡觉差不多,可是这战马都瘦了。”
杨川也跳下雪橇车。
他仔细检查一下战马的状态,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始干活吧。”
霍去病有些疑惑,心里头甚至还憋了一口恶气。
这个杨川在搞什么鬼,这一路急行军,战马都累垮了,途径那些匈奴人的部落时,偏偏要大家绕道而行,只是在一张羊皮上圈圈画画,将其一一标注清楚……
“先让弟兄们就地扎营,等待崔九老贼和堂邑父大叔的消息吧。”
杨川对霍去病的抱怨却混不理睬,指着不远处一片背风山坡:“就那地方吧,背风处搭帐篷,让战马也修整……”
便在此时,天空传来几声激越雕鸣,却霍去病的某一只老雕飞回来了。
杨川从傻雕腿上取下半截竹管,拔开塞子后,从里面抽出一片丝帛,仔细看了几个呼吸,突然笑道:“走吧,让弟兄们加把劲,到三十五里外吃肉喝酒去。”
霍去病有些不满的嚷嚷道:“杨川,你狗日的不心疼战马,我还心疼呢,你看看我的踏云骓,就算没有拉雪橇车,如今都累瘦了一大圈!”
杨川哈哈大笑:“累瘦了,总比饿死了强。”
“走吧,咱们所带的战马饲料有限,能节省几斤就节省几斤,得想办法以战养战啊。”
霍去病有些不服。
可是,杨川这狗日的已经跳上雪橇车,‘叭’的一声鞭子响,一溜烟的向远处疾驰而去了……
……
当夜,杨川、霍去病等人,大咧咧的住进了一个匈奴人的小型部落。
部落里,青壮年男人都出去打仗了。
剩下的男人,早就被崔九、堂邑父等人杀光了,剩下两百多妇人、孩童,犹如一群待宰的羊羔子,蜷缩在羊圈的一角,沉默如一些羊粪蛋。
对于妇孺孩童,杨川等人很快就达成一致:不杀,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对于杨川的这一提议,就连冷酷无情的崔九老贼,也一声不吭就默许了。
战争,在很多时候是男人们之间的游戏,与妇孺孩童有个求关系啊?虽然匈奴人进入中原腹地,最喜欢屠杀的就是妇人和孩童,喜欢将她们剥光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