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样想着,却使劲抓着不撒手。而他只两根手指捏着香包一角,却任我用劲吃奶的劲儿也抢不过来。
梆梆梆……
三更天了,已是凌晨。
我屋里很热,外头却冷。刚才猛然冲出来,身上热气未散,也没觉得怎样,这时有夜间寒风吹来,那凉意似一下子透了骨,令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可是,我仍然倔强的不肯松开香包。好像这一切,是我和公羊潇洒的另一种较量!我不输给他,就不!就不!
而公羊潇洒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知怎么就放开了手。可惜我没撤力,于是身子猛然向后倒去。我短促的惊呼,在寒夜里听起来,显得特别惊慌失措,又清晰无比。
公羊潇洒松开香包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见我要摔倒,一个箭步冲过来,在我的后脑要与坚硬的青石地面接触的瞬间,把我捞进怀里。
我吓得直哆嗦,因为太意外了,双手抓着公羊潇洒的衣襟不放。可随后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而混乱,身子比我颤抖得还要厉害。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
大约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的神情没有伪装,所以直截了当的撞在我眼里、心中。他漂亮而修长的眉轻蹙着,眼神中饱含着心疼、后悔和一点点焦躁。这情绪集中在面部,就令他非常挺直的鼻梁上,拧出一条浅浅的皱褶,就好像坚硬的面具裂了条缝似的。
他的唇不像平时那样弯出诱人的弧度,因为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但这样紧抿着,流露出与他往日里不一样的感觉来,比顾荒城还要坚毅、强势。
忽然,我心头涌上热血,看着他的唇,想起了刚才的梦。梦到顾荒城要把史学课上的知识都通过吻传递到我的脑子里。可明明吻我的是司业大人,再回神却是王世子殿下。
到底,我们在山上遇险的事,对我还是有影响吧?
我的脸突然涨红,努力从他怀抱中挣扎出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放开我,向后退了半步,连气也喘不过来似的,右手按在了左胸的心脏位置,显得很苦恼,“好吧,香包给你,不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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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写到这段的时候,心里直痒痒啊,大家感觉涅?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什么叫睡在一起?
“已经在我手里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好意思吗?”我摆出浑身是刺儿的样子。
心乱的时候就装凶,这对我都成了固定程序了。
“你是太子,注意一下形象。”他稳了稳,面容倏的回复“正常”。
我真服了他,变脸得这样快,城府这样深,天生的政治动物!和他比起来,我太不成样了。
“本宫的仪态一向好得冒泡,你少来攻击我。”
“至少,不要和男人睡在一处。”
我被噎了句,张了两下嘴才反驳道,“什么叫睡在一处?好难听的说法。再说了,大家是男人,此地又是国子监,哪有那么多讲究?身为学子,亲近下教官和先生,有什么不对?”
“男人吗?”公羊潇洒仰头,望着阴沉而黑暗的天空,忽尔态度强硬,“男人也不行!”
“不行?凭什么!你管得着吗?”
“答应我。”公羊潇洒握住我的手腕,目光似剑,把我钉在原地,“不然你信不信明天就找人参顾荒城一本?这是国子监不假,你们是学子和先生也没错。可你还有一重身份,你到底是……你……你为君,他为臣,君不君、臣不臣的,起码的道理在哪儿?天地君亲师,顾家比谁都讲究!”
我有点迷惑,也有点心虚,因为公羊潇洒鲜少情绪这么激烈的。他向来云淡风轻、不急不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极端情绪都没表现过,完美得像天上的神仙。没有人能拿住他的错处,他的失态,他的弱点。可是这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真实。
“知道啦知道啦。你比顾老太师还麻烦。”我让步,有点害怕这种没遇到过的情况。
只是当我挥挥手想回屋去,开门此起彼伏的却响起来。是我的惊叫。以及公羊潇洒控制不住的大声嚷嚷,惊动了住在国子馆的其他人。
二字王候长庆王的幼孙宋先华、安谷王的长孙张书玉、汝明王的三子何藻、披头散发的小武和满身疲惫的阿邦、还有那个喜欢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