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车队便到了客栈门口,萧逸吹了一个口哨,赵老便身着一身深色布衣走了出来,摸着花白胡须的手微微一怔,眼睛盯着车厢开口说道:
“一个还不够,路上还要在找一个,这样花心,小心去了盛京以后,你那个皇帝老丈人砍了你的狗头。”
“这不还有您老在,就是盛京把御林军都拉来,也不过您老一合之敌不是?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王侯,就是妻妾成群也不过分。”萧逸挑了挑眉毛,嬉皮笑脸地说道。
“来来来,晴儿,出来给赵老问个安,”萧逸转头掀开车帘,将黏在司马晴旁边的阿钰拽到自己身边。
司马晴缓缓地走出车门,对着赵老行了一个万福,低头轻语:“老先生身体康健,以后一路上还要承老先生多加照顾。”
赵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带上便带上了,瞧着丫头也标志,路上和阿钰那妮子拌拌嘴解解乏也好。”
“您老先请上车,小子与她们说些贴己话,”萧逸推着赵老,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
推得赵老上车后,萧逸咳嗽一声,轻轻踢了一下阿钰的小腿,早上挨了收拾,阿钰现在还怕的紧,微微思索一下后,立马躲到了司马晴的身后,有些谄媚地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阿钰比司马晴要年少几岁,司马晴又生的个高,阿钰比司马晴矮了半个头不止,如今藏着身后,更像一个鹌鹑。
看到萧逸的眼神,司马晴识趣地将抱着自己手臂的阿钰提到了萧逸面前,冲着阿钰使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说道:“殿下,妾还有些女红要做,就先退下了。”
司马晴回到车中后,空气中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番,如果说刚刚冲着萧逸使点小性子是小女孩的天性,那现在察觉到利弊的阿钰心中悔意恐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出乎意料,萧逸只是双手在阿钰的脸上揉搓一气,然后轻声说道:“你和她很熟吗?刚开始还剑拔弩张,不到半个时辰就“姐姐”“姐姐”叫的这般亲热。”
萧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带着她有别的用处,你要是闷了就找她说说话,但是——”萧逸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不要她说什么你信什么,凡事都要和我讲,记住了没?”
听见萧逸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阿钰心中暗戳戳地辩驳两句,身体却很诚实,站得笔直,轻轻地拽了下萧逸的衣袖,连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眼看世子殿下的手又要提自己的后衣领,阿钰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殿下,我去帮司马姐姐做女红”后,连忙钻进车厢中。
萧逸的手落了空,看着阿钰慌慌张张的背影,不由揉了揉眼角,刚刚这番话不知道这丫头听进去几分,估摸着又是左耳进右耳出。
车队缓缓移动,城池渐渐看不见踪影,萧逸没进车中,而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嘴上叼着一颗嫩草,随意翻看着手上的舆图。
二月的江浙格外湿润,路边的草叶上垂着清晨的露珠,萧逸嗅了嗅空中的雨气,眉头一皱,略微有些不喜,在世子殿下看来,顶着一样的天却享受不到一样的雨露是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事情。
空中飞舞的雨露看得萧逸格外心烦意乱,索性将那副舆图胡乱塞到衣袖中,吐掉口中的草芯,翻身下马,径直走向马车。
乡间土路不好走,微微细雨又给路上掺了些泥泞,走到车前,萧逸跺了跺靴上的尘土,进了车中。
随着帘子掀起,司马晴立马站起来,识趣地站到萧逸身后,单手捏着萧逸的肩膀,附在耳边轻声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佳人吐气如兰,一只玉手仿若无骨,身躯散发丝丝幽香,一双美目婉转勾人,这丝丝幽香和肩上传来的恰到好处的力度令萧逸十分受用,舒服地眯上了眼。
萧逸冲着角落里的阿钰勾了勾手,声音慵懒:“过来,躲那么远做什么?”
阿钰有些忸怩,挪了好久的步才慢吞吞地走到萧逸面前,虽然以前陪世子殿下逛青楼也是常有的事,但现在看过两幅粗画的阿钰也懂了几分男女之事,看着这一幕不由地闹了个面红耳赤。
萧逸懒懒地抬下眼眸,修长的双腿伸出,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傻站着干吗?给本世子捶捶腿。”
阿钰“哦”了一声,蹲下身子,以前没少做给世子殿下揉肩捶腿的事情,就是在益州的烟花之地,阿钰都比楼中花魁忙,端茶倒水,揉肩捶腿都是阿钰的活,哪怕楼中佳人酥胸若雪,细腰如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