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嘶鸣,昏暗光线下剧烈蠕动的影子,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快速侵染地面的黑暗,就连血肉化的墙壁也在这黑暗之下腐烂成泥。
“投入母亲的怀抱,我亲爱的孩子。”女人呢喃,轻柔抚摸着越发膨胀的腹部。
【请尽快远离该区域!】
【请尽快远离该区域!】
白杨手臂略微颤抖,咽了一口口水,不用系统提示,那浓郁的与秘相悖的恐怖气息已经让他右眼皮猛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级副本的小boss开无双了吗?
来不及更多思考,足以刺破耳膜的怨毒叫声再度响起。
女人的腹部被一只黑色的利爪划破,猩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涌出,一只佝偻着的,墨绿色干瘦家伙从血流中爬出,等不及母亲再度呼唤,布满利齿的深渊之口便将这个完全无用的东西吞入。
血液迸溅。
死亡和增殖不断在他的身上交替,带来腐烂和新生,在继承了房屋的意识后,这怪物转瞬间开始吞噬伴随着他降生的弱小胞兄,迫切汲取着能量。
紧接着,两个恶心的怪物便开始缠斗起来。
白杨趁机转动帽子,伴随着轰鸣的心跳声,瞬移到未知地。
之所以叫做戏法,便是因为瞬移的目的地并不确定。
世界皮肤的律动并不整齐,有快有慢,又因为速度的不同划定区域,生机徽章正是依借秘和使用者此时心跳的速率决定转移的位置。
白杨望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抽水马桶,陷入沉思。
怪物都降生了,唐岳去哪了?即使是找到房屋的活化中心,也是无济于事,那个降生的怪物明显要比血肉房屋厉害的多。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白杨打开隔间门,向外瞥了一眼,房屋内部无比正常,并未有异化现象,可能是血肉房屋已经被成功吞噬,当然也可能是戏法让他脱离了旅社。
当听到楼下不似人的古怪叫声,白杨否定了第二种可能。
犹豫片刻,白杨决定开始寻找唐岳,毕竟自已对于神秘知识的掌握度几乎为零。
推开门,强烈的奇怪味道漫进来,白杨只是嗅了一下,便捏住鼻子。
是石楠花的气味啊。
“这位小哥,请问是如何进入我的房间的?还是说,因为垂涎我的美貌,早早在此隐藏呢?”门后的宽敞床铺传来慵懒的声音。
白杨透过遮掩的粉色蕾丝床帘,看见一幅雪白的躯体。
这家伙,竟然传送到有人的房间了。
不等他再度传送,重物坠落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幅完整的骨架,骨骼上看不见一丝血肉,只是微微泛红,颅骨还有细碎的咬痕。
紧接着,被抛出的一身几乎被撑坏的宽大西装让他瞬间确定这人是谁。
那个沉迷声色的肥胖男人,他正是今天和一个女人进入了这间旅社。
只是一个下午,这个男人就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了吗?
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吃了死老鼠的尴尬笑容,“这位女士我想你搞错了,我是隔壁的房客,进错房间,上了个厕所罢了,我现在就离开。”
说着,他就往房门的方向靠近。
在一个问题还没有处理掉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要招惹另一个麻烦比较好。
“是嘛?”床帘伸出一只粉嫩的手臂,指尖还带着一点没有舔舐干净的血液,“编笑话还是调查好环境比较好,这一层应该就我们两个人了。”
她打了个饱嗝,随即捂住嘴,笑了起来,“让我想想,其他人也在这里,一个老人,三个中年人,两个孩子。
孩子最好,中年人身上的油脂太多,有点难以下咽,老年人,太次了,囫囵吞枣才勉强。
那么你呢,调查官先生,只身一人来到一个被通缉的天孽面前,是不是太过大意了呢?怎么说,我也是杀死四名上等调查官的通缉犯。”
天孽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被她吃了,圣庙呢?通缉犯都不管管吗?
白杨竭力发挥自己已经有些断线的头脑,迅速进行了一番头脑风暴,奉承说道,“其实我是来投奔你们的。”
他忽的抬起头,拿出上辈子在厕所骂上司的势头,大声说道,“你都不知道每天都拼命工作有多累,堆积如山的文件,难缠的敌人,上司的批评,所以我弃明投暗了,您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