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放松下来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husttest.com
半年之期转瞬即逝。
木子的身体早已调养的差不多了,毕竟自小打好的底子,还是恢复的很快。
这天黄昏,木子一人坐在屋中,面前摆放着桃花刀和木雕,他静静的看着它们,心绪不宁。
木子自顾自的问道:“杉杉,你愿意爹去崀山吗?”
他又问道:“你随我行走江湖多年,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到底是被谁将你送到我手上的?”
“薛大师将你制成后,到底是谁带你离开的?”
注定着不会有答案,但是木子却希望这样永远没有答案。
他拔开木塞,浅浅的喝了一口已经放了半年的陈酒。
火辣的滋味再次燃烧起他久违的胃。
杏在院中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在犹豫不决。
木子站起身来,将刀别好在腰间,将木雕小心的保存在衣兜内,然后推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换下了长裙,反而穿上了一身男装的杏,他微微惊讶。
杏说道:“我本想再劝你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木子伸出一只手,笑道:“红尘作伴,你我一同面对便好,管它前方是何艰险,生死与共!”
杏将自己的玉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握紧,眼中坚定的说道:“生死与共!”
人世间让人觉得值得的,就是携手共进。
踏着晚间的夕阳,木子和杏离开了平静的流霞县,前往北方的崀山。
崀山延绵百里,其主峰高度远远超过其他副峰。
主峰之上,有一九层宝塔,名为闻雀楼。
塔下是闻雀楼的弟子随众,足有千百人,今天是闻雀楼自成立第七百年,历经两朝,更换过无数皇帝,为今依旧屹立不倒。
最为重要的是,闻雀楼从不参与宫廷政治,一切都以江湖为中心,所以才能维持七百年还让人敬畏。
此刻的九层宝塔塔顶,就是现任楼主,童沂之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摆设七百年来从没有变过,因为这是第三代楼主所留下的铁训,不管每任楼主是否喜欢,都不可以更改这里的家具和字画文物。
其实东西也并不多,只是一张梨木床,一张檀木桌椅,一副写着“为天下事”的字,还有一副画着悬崖上,坐着一个人的画。
除了鼻祖,没有人知道这画中的到底是何人,也参不透那四个字具体的含义。
当年的传承,只是将循规蹈矩的东西传给后来品德服人的弟子。
所以这千百位闻雀楼弟子,无一不是虔诚的为闻雀楼做事了。
祭奠每百年一次,如今这第七次,只是由一位闻雀楼的老前辈主持,身为楼主的童沂之,只是按例露了个面,便回塔顶了。
童沂之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前,好似有些兴奋的看着桌上并未完成的画。
除了双眼,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完成,画的是一个女子,而这女子,若是木子在场,定然一眼便可以看出,就是毕子茜。
“你为何要画我?”毕子茜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童沂之停下墨笔,转身说道:“既然要成亲了,总要有一张画像挂在房内。”
毕子茜问道:“这里的一切都不能改变,你要如何挂?”
童沂之笑了笑:“不是这里,而是你的房间里。”
毕子茜眼神平淡的看着他,说道:“我的房里没有地方再放了,等你完成后先收起来吧。”
童沂之说道:“好,等你想挂的时候,我再取来。”
毕子茜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就向着楼梯走去。
童沂之忽然问道:“你不喜欢这幅画吗?”
毕子茜停下了脚步,回头温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喜欢的,所以先收起来,留在心里。”
童沂之笑道:“那就好。”
毕子茜再次转身,恢复了平淡的面色,离开了闻雀楼。
童沂之一直站在窗前,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背在身后的手,却是互相的搓了搓。
木子和杏已经来到了崀山的脚下,这里的繁荣程度一点不次于流霞县。
因为闻雀楼的关系,许多有钱的商人很愿意在此驻店,做着一些看似不赚钱的买卖。
木子曾经来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