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一势,最是可以决定生死。
木子曾经所经历的一切,铸就了他如今的势,自小练就的一身武艺还有其自身傲人的天赋,也有了如今的成就。
木子摈弃了心中一切的杂念,生死之局,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何时降临。
每分每秒的准备,可能为的就是这一刹那间的交手。
无风自起衣袖长,两片三刀凌波步。
近百人无一人可以看清楚木子到底是如何到达的那处关键。
更无人看清他手中的刀到底是怎样划过那五人的脖领的。
只要是阵法,就一定会有中枢所以,会有阵眼的维持。
不管是巫笙还是巫晓梦,此时此刻也只有心惊刚才的一幕。
木子抖了抖刀身,上面的血迹便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没有沾过鲜血一般。
身形再度消失,便又是一鲜活的头颅高高跃起。
巫笙喊道:“结阵!三五成群!”
其他活着的巫族成员或是三个或是五个一组,背靠背而立,面朝外,盯着那在人群中闪烁而过的木子。
那本来应该有的无可匹敌的气势,现在却出现在了那一人的身上。
木子所过之处,皆是无头尸体,落到地上的那些头颅,无一不是茫然一片的神色。
诡异的身法,让巫族人看到了今后的目标所在,木子也因此上了必杀的名单,这是站在树上的巫晓梦现在唯一的想法。
她看着那自己的族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就像是看到了那场从未亲眼见过的屠杀。
仅此一人,却百人所不能敌。
那今后的巫族又该如何面对天下,又该如何争夺天下。
巫笙死死的盯着现身在自己面前的木子,心中略有不平,但是又只能这样站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
那把无人知晓其名的桃花刀,就架在了他的肩上,刀锋对着他跳动很快的动脉之上,只要轻轻划过,便只有一死。
木子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你很想知道我到底如何破的这阵法,但是又不想知道为何我还有跟你说这些。”
这次轮到巫笙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盯着他。
木子说道:“人多一定会有好处,却也是致命的错误。”
巫笙的表情动了动,似乎在询问。
木子继续说道:“阵法虽好,却并没有把一个人的能力放在眼里,就是巫族最大的败笔,小瞧他人,最后的结局只有死亡,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在受到死亡的威胁时,可以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巫笙问道:“你为何不杀我?”
木子说道:“我杀的人很多了,你们的阵法已经威胁不到我了,我又何必再做杀孽。”
巫笙笑了起来,说道:“李天刀,你不杀我,巫族还会回归这个江湖,这个天下。”
木子收回了刀,转身离去,无人敢阻拦,悠悠的话随风传来:“那是天下人的事,不是我的事。”
巫晓梦深深的看着木子离开时的背影,心中的悸动,突然生发。
巫笙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回族,收起了手中一直紧握着的毒珠,松了口气。
木子走了很久,感觉自己已经远离了那处危险的地方后,突然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他的身上,那些不知何时留下的无数伤口,再也止不住的流出。
再如何破阵,木子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些巫族人的攻击,还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只不过木子暗中点住了自己的经脉,才使得血液不能轻易流出,只有皮肤上的血痕,被衣衫遮掩住了。
但是此刻,木子大口的喘着气,就连想要将酒葫芦提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摊着双手,靠着一棵树干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夜色降临。
好在没有致命伤,血流的多了一些,不会危及生命。
就这样直到夜深,一道宛如鬼怪嘶吼的风声传进了他的耳朵,这才缓缓睁眼。
眼前的景象已经改变,一道篝火熊熊升起,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人用白布包裹了起来,只是手法显得有些粗糙。
不远处的洞口被人用几根很粗又较短的树干遮掩,洞虽然不大,却也只有自己。
身旁有人坐过的痕迹,让木子多了几分猜测。
正思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