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冒汗,恭王妃在赵家那是积威已深的。
“都还好。前不久寄过信来报平安。”牛氏也不敢说别的,只是很保留的回道。
“好就好。不过。阮大将军被查了,边城军里面肯定要有些混乱。你不防写封信,让他们别的事情不要管,这时候最忌头脑发热,只要稳住边城,就是大功一件。”恭王妃平静的道。
“晓得,明日就让他们的爹写信去。”牛氏道,这回是真冒汗了,她总觉得恭王妃似乎话中有话似的。
而恭王妃也确实是话中有话,阿黛听出来了,恭王妃这是在敲打牛氏。
不过敲打归敲打,恭王妃这翻话却是有道理的。
只是这时,二房这边怕已是箭在弦上了,能不能退就看赵昱的了。
阿黛的思绪也飞扬了起来,赵昱这时应该出城了吧?虽说夜里城门锁着,但有着恭王府的令牌,赵昱应该还是能顺利出城的。
夜色更深,外面雨声渐大。
城郊三里亭。
一身蓑衣的赵昱骑着马达到了城外的三里亭,赵昱下了马,一边长春将马牵到亭中,系在亭子里的柱子上,马在黑夜里打着喷嚏声。
赵昱此时并未入亭中,一身蓑衣也未解下,就那么站在官道上,他在等人。
雨越下越大,蓑衣只能挡着上身不被雨水湿透,但却挡不住斜过来的雨,没一会儿,赵昱下身的袍襟便湿透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官道上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
风中,雨中,传一阵隐隐的说话声。
“大哥,快到了吧?”是赵平的声音。
“嗯,前面就是三里亭,这雨下大了,我们在亭子里歇一会儿,正好早晨开城门时入城。”是赵璋回道。
“谁?谁在哪?”就在这时,赵平猛的大喝一声。
众人这才看到前面三里亭处的官道上,正站着一个人,只是夜色深沉,又有雨,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
“可是璋堂兄和平堂兄到了。”赵昱的声音在雨中响起,因为雨声显得有些飘忽,但听在赵璋和赵平的耳里,却象是晴天霹雳。
“世子?世子这时候在这里干什么?”赵平声音有些虚的道。
“自然是来迎接两位堂兄了。”赵昱平静的道。随后打了一个响指,亭里,长青点亮了一盏马灯,将马灯放在亭子的石桌上,马灯的周围摆着几样小菜,还有一壶酒。
“酒刚温好。正是好入喉之时,两位堂兄请。”赵昱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璋和赵平相视一眼。
赵璋点点头。同赵平两个下了马,将马将给一边的卫兵。两人便随着赵昱进了亭子,倒要看看世子唱的是哪出?
进得亭子,赵璋和赵平坐下,长春斟酒。
亭外雨声酌酒,别有一翻意境。
“世子在这里守着我们,是怕我们进京夺恭王府之位吗?”赵璋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开门见山的道
“我是怕你们进京,但却并不是什么恭王府之位。”赵昱却是一脸平静的道。
“怎么?我们不该回京吗?”赵璋继续问道。
“不该,我记得当年拓堂兄曾说过一句话。做为一个将士,战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而如今阮大将军出事,边城军混乱,五胡仍虎视眈眈的想要雪耻,马贼仍在横行,你们该守的是边城,至于京城的局不该你们来掺和。”赵昱也直接的道。
“哼,还不就是怕我们夺了恭王府的继承权,说的好听。”赵平不服气的道。
“你们是真的来夺继承权的吗?”赵昱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却是反问道。
他这话让赵平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话了,说“是”显然不对,说“不是”又似乎有些不甘心。
“这一关恭王府能不能渡过?”这时。赵璋突然的问道。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谁知道呢?但我知道,你们若是进了京,这一关,恭王府肯定就过不去了。”赵昱举起酒洒,同赵璋碰了个杯道。
两人同时饮尽杯中之酒。
赵璋看着赵昱,反转了酒杯,没有一滴酒滴下来。随后赵璋将酒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然后站了起来:“那世子认为我现在是要进京还是回去?”
“你不会进京的。”赵昱也站了起来。淡笑道,带着那么一丝云淡风轻的意味。显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世子怎么这么肯定?”赵璋沉着脸问。
“赵家男儿。总是要凭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