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灰色,衣襟、衣袖、盘坐的裤腿上、一撮山羊胡子上都是灰白的石粉沫,一双羊皮手套早以漏出指头,手套范戴,原来的手心现在成了手背,铁锤砸一下,钎子在手中转半圈。抡大锤的人是杨立成,扶钎子的是我的爷爷,二人在下凿放置炸药的炮眼。
晚上,因为去了采石场,家里人全都数落我,我心里烦,想躲出去。撩起西屋的门帘见父亲由东屋走来,我马上缩回来,坐到炕梢的炕里靠着窗户台,我做好挨训的准备,这时大喇叭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