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操控台,把船只停下,前方水面波涛汹涌,他可不想被一个浪把船掀翻。
饶是如此,百息过后,翻涌波涛照旧把白船弄的摇晃起伏。
正当十文心中不爽时,小老鼠不知从何处返回了。
站在船头,双爪同时剔牙,那架势,看上去更像在对谁吹口哨。
“你咋了?!”
“本鼠大意了!吞了那头大家伙,忘记解开绳索!险些把本鼠的牙勒断!”
“那绳索不会是头发丝吧?就你那张小嘴,还不够绳子穿过去的!”
十文不信,误以为小老鼠刻意卖弄。
然而,话音刚落,小老鼠从牙缝里剔出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白细线。
“呶!就这玩意!真特么结实!都掐在那大家伙鳞甲里面,本鼠一时大意,没看到。”
“这是啥?”
“本鼠哪知道!那大家伙身上,少说有几万根这东西!多的都剔出来了,就这一根卡在后槽牙里面!膈应死本鼠!”
没接过沾着小老鼠口水的细线,神识感知中,十文发现细线无比结实,论密度,论韧性,从未见过这般材料。
就在十文研究细线时,远处,突兀失去动力的大船,飘飘忽忽一阵,很快就停了下来。
大船上,见不到几个人影,高大船身,甲板距离河面少说有十丈,还有更高桅杆矗立其上,没挂风帆,反而有一展大旗,旗上一个孟字,随风招展。
片刻,不仅船只停下连带周遭波涛也消停了,甲板上才有几个人影走去船头。
三个衣袍服饰几乎一样的人,一中年,一少妇,一白须白眉的老者,聚在船头,满脸疑惑。
“巨豚兽呢?老夫感知不到巨豚兽气息!怪哉!”
老者捋着白须,心中疑惑焦急,脸上却只露出疑惑之态。
老者身旁,一左一右,中年和少妇乃是夫妻,他们也想问,也想抒发一下心中困惑,奈何老者先说出口,他们俩又没答案,只好闭口不言。
“师父,此地并无异样,而且不曾听说有实力强悍的妖兽,能杀死还搬走巨豚兽。”
“巨豚兽比船只还大,何等修为妖兽,才有能力这般悄无声息弄走巨豚兽?”
中年和少妇,一人一言,想把话题扯到周围,奈何,宽敞河道上逐渐平寂的水面,啥都没有,放眼南北两岸,都是翠绿丛林,丝毫没有一点点怪异之处。
更可笑的是,他们三人都没把面前事情结合到人身上去。
这么想也对,小老鼠也是妖,并不是人。
可河道上,入目所及,只有他们一艘大船,再还有远处一粒芝麻大的白色小船。
若十文把船身白色改成木纹褐色,看不看得到是船,还是两说,距离实在有点远。
“那是...”
不知何时,仨人身后又来了两人,两个十七八岁小年轻,皮白柔嫩,眉宇清淡,若不是一身男子衣袍,谁看到他们俩都会以为是女子。
“鹤儿、空儿!你们俩怎么跑出来了!”
中年男人身姿挺拔,厉声质问,相比在老爷子面前毕恭毕敬,面对俩小年轻时,身上老子姿态顿时洋溢满满。
只不过,他的呵斥,并没得到理想的效果。
少妇快不一步,挡在俩小年轻身前,一脸哀怨,仇视中年男人。
见状,中年男人没了脾气,深深叹息一声,还要开口时,却闻身后老爷子喃喃自语一句。
“咦,那船虽小,行起来挺快。”
一句话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纷纷凑近船头观望。
漓河之上,一艘白色船只,正以旁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快速前进。
船只上没有风帆,水下也没妖兽拉扯,究竟怎么搞出这般快速,大船上五人,都搞不懂状况。
十文的船只,造型美观,看一眼,很多人都会喜欢上,此时又在河道上疾驰,更受人贪婪。
大船之上五人,全都想把十文的船只弄到手,不过年纪大点的,都一颗稳健的心,有想法,但不会说出来。
可年轻的孟鹤和孟空兄弟,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又都是修炼者,虽说修为低的可怜,但人家年轻,胆子大,心也狠,想法更多,家室尊贵,早就被宠溺无法无天。
说直白点,这就两个坑爹坑家族的货。
“爷爷,请帮孙儿收了此船!”